洩密
從那以後,我和惠麗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除了不願意被鳳姐和主管看到之外,其他人面前也不怎麼避閒。酒吧的老闆很少過來,兩三個月一次,基本不怎麼和我們接觸,也談不上影響我們。
上午上班,鳳姐注意到我的變化,把我拉到一邊輕輕地問:“今天怎麼了?眼睛充血,臉色發黑,昨晚沒睡好嗎?”
“我——我昨天晚上拉肚子。”我慌張地說,忽然覺得有點對不起她。
“現在好些了嗎?”
“好了。”
“以後注意點啊!”鳳姐一邊溫柔地說,一邊盯著我的臉。
“恩,謝謝鳳姐。”我低下頭,避免跟鳳姐直視,目光正好落在她高挺的胸部,也許是昨晚的興奮還沒有消失,我感覺到下面正在迅速膨脹。我趕緊把頭扭向一邊,發現惠麗正在我們的側面看著我,眼睛裡似乎露出一絲焦慮。看著惠麗關切的樣子,我趕緊用目光暗示她一切正常。惠麗似乎沒有領會我的意思,還是關切的望著我,突然她目光一轉,轉過身走開了。
這時我聽到鳳姐輕輕地說:“沒事啦,你去忙吧。”語氣中似乎有些懷疑。
我趕緊走開,去給一個顧客送點心。
中午空閒的時候,惠麗輕輕地問我:“剛才沒事吧?”
“沒事。”我們對望了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酒店的客人下午一般很少,尤其是三四點的時候,那天也是如此。意外的事情是鳳姐突然找我上樓,說有事要談談。我自然沒有問什麼,就跟著她上樓了,只有惠麗擔心地看著我。
和上次一樣,過樓梯的時候,風姐姐輕輕地說:“到我休息間去吧。”
我跟在鳳姐後面,心中忐忑不安,擔心她識破我和惠麗的事情。這種擔心並不是怕被指責談戀愛,而是怕鳳姐知道我在酒吧和別人做愛,因為鳳姐瞭解的我的經歷,除了酒吧,沒有其他的地方。無論是酒吧還是公司,顯然都不希望員工在工作地點亂搞。
進了房間,鳳姐沒有上次那樣含蓄,而是自己直接把門關上了。
“你最近好像變化很大,有什麼心事嗎?”
“我——我沒有啊!”
“哈哈,你長大了。”
我猜不透鳳姐話裡的意思,只好站在那裡發呆。
鳳姐見我傻傻的樣子,噗地一聲笑了起來,身子向前一傾,摟住了我。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木納。”鳳姐扭動著身子,溫柔地說。
我感到自己迅速升溫,很快就和鳳姐扭在了一起。昨夜鬱積的熱情再一次在鳳姐的身體裡噴發。看著鳳姐在我身下呻吟和顫動,我很自然的想起了昨天的惠麗,她們在年齡身份上都有著許多不同,然而又何其的相似。儘管呻吟的聲音有高有低、顫動的頻率有快有慢,動作的幅度有大有小,但是她們都很快樂,我也一樣。
比較使我陷入了另一種困惑,我不知道是對不起惠麗,還是對不起鳳姐,或者兩個都對不起。這種困惑促使我將所有動力都發洩到做愛上去,相對昨夜而言,這一次要猛烈和持久得多。
“小強,你今天太厲害了。”狂風暴雨之後,鳳姐緩緩地說。
“我——我想你了。”我輕輕地說,連自己都不知道是否真實。
“你的嘴越來越甜了啊,以後就多陪陪姐姐吧。”鳳姐開心地說。
“恩,我會的。”我點點頭。
“走吧,咱們出去吧。”我們又回到了樓下上班。
晚上酒吧打烊後,我和惠麗磨撐著又走在後面。
惠麗擔心地問我:“鳳姐今天找你怎麼啦?怎麼那麼久?”
“哦——沒啥,她就問我最近生活怎麼樣,工作是否習慣。”我慌張地回答。
“她好像對你很好哦!”惠麗笑著說。
“哪有啊?也許是我來不久吧。她對你不好嗎?”我看她沒有懷疑,語氣平靜了下來。
“哦,那到沒有,其實她對我們都挺好的。”
“那就是咯!”我邊說,邊伸出手攬她的腰,經過昨天的教育,我已經戰勝了羞澀,至少對她是這樣。
“別動!小心被他們看見。”惠麗一閃,指著前面的人輕輕地說。
我看了看前面走著的益明他們,收回了手。平時我們大家都是一起回宿舍,今天雖然拖到後面,還是相隔很近。
惠麗向前趕了幾步追上了益明他們,我也跟了上去。
日子又恢復了正常。只是我的心不再飄泊,惠麗用她的美麗、笑容、目光和問候拴住了我。與以前對鳳姐不同的是,我關切的目光與溫柔的問候總能得到對等的回應,這使感到無比的幸福。我們的話漸漸多了起來,平常總是儘量找機會呆在一起,下班以後常常拖到最後,然後兩人慢慢地跟在其他人後面。惠麗也漸漸知道了我的身世,但她似乎並不在意,反而充滿了同情。日子就這樣在幸福與遺憾中度過,夾雜著愛和慾望。
過了幾天,惠麗和益明休假。早上惠麗說要去看望一個姐妹,然後就和我們一起離開了宿舍,只剩下益明一個還在宿舍睡覺。
下午的時候,我們大家又聚在一起閒聊。惠麗不在,我感到有些失落,特別沒勁,就坐在一邊聽幾個女孩子亂扯。一會兒,蕭紅和周月起來去上廁所,就留下我和于敏,陳珊。活潑多話的蕭紅一走,我們就無話可說了。於是,我也站起來去上廁所,等我進去之後,就聽到兩個女孩悉悉索索地從裡面出來。
只聽到蕭紅大聲地說:“周月,你看惠麗和小強是不是好上了?他倆最近好像經常在一起哦!”
“也許吧,我不太清楚。”
“這還不清楚啊,你沒有看到他倆上班的時候經常媚來眼去嗎?晚上還老走最後。”
我在裡面聽得面紅耳赤,既羞澀又高興。
“哦,是嗎?你怎麼那麼關心啊?”周月笑著說。
“切,我才不關心呢!”兩人笑著走了出去。
等她們走了,我才慢慢從裡面走了出來。她們的對話提醒我,我和惠麗的關係已經引起了別人的懷疑。但是她們的懷疑並不讓我擔心,反而對於我和惠麗關係的確認使我非常興奮。
回到樓下,周月遠遠地和我打招呼:“剛才你也去衛生間了啊?”
我點點頭算是回應。
“你剛才沒有偷聽我們的談話吧!”蕭紅急急地說。
“沒有啊,怎麼會呢?”我輕聲地說,把頭扭開,不敢和她直視。
“這還差不多,否則跟你沒完。”蕭紅似乎並沒有察覺我的心虛。
我笑了笑,不再出聲。幾個姑娘接著聊天,我時而不時的走開去招待為數甚少的幾個客人。
晚上,鳳姐下班之後,就剩下我們幾個侍應生招待餘下的客人,時間已晚,客人已經不多,我們幾個人又在一起聊天。惠麗不在,我很少說話,坐在一旁發呆。周月最先注意到我的變化,輕輕問我:“小強,今天怎麼啦?是不是不高興啊!”
“是啊,是啊,他今天老發呆!”蕭紅一等周月說完就搶著說。
“那有啊,我不在聽你們聊天嗎?”我掩飾自己的失態。
“哼哼,你騙誰啊!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給我們老實交代!”蕭紅吼道。
“對啊,你還是坦白了吧!”旁邊的陳珊插嘴說道。
“沒有啊,我——我真是服了你們。”我一臉無辜。
“某些人啊,惠麗不在,他就象丟了魂似的。”蕭紅挖苦道。
“對啊,你不是喜歡上惠麗了吧。”于敏乾脆地問道。
“我——我哪有啊?”她們一提起惠麗我就有點慌張。
“切,你瞞不過我們的,不如老實交代。”蕭紅又說。
“是啊,你就認了吧,說出來大家也好高興高興。”于敏說。
“我——我——”我一下不知道怎麼說好。
“是啊,你就告訴我們大家吧,反正遲早我們都會知道,不如早點告訴我們,也好幫你出出主義。”周月誠懇地說。
“我——我——”我往周圍掃了一眼,發現大家都在看著我,趕緊低下了頭。
“說就說唄,一個大男人怕什麼!”蕭紅不屑地說。
我抬頭一看,發現蕭紅正盯著我,表情很是奇怪,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又在擔心什麼。
“我——她還挺好的吧。”我低下頭,小聲地說。
“哦,這麼快就招認了啊!”于敏笑著說。
“是啊,惠麗還挺好的,人漂亮又溫柔,你要抓住機會哦。”周月鼓勵我說。
“看來以後我們這裡要上演風花雪月了。”很少的說話的陳珊也冒出一句。
倒是一直愛吼的蕭紅反而保持了沉默。
“你們兩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啊?”于敏又問道。
“這個——這——哦,那邊客人要酒。”我正不知怎麼回答,忽然看見客人在招呼我們,我趕緊起身離開。
“切,逃跑!”于敏在背後說。
過後,我就開始收拾酒吧,她們似乎也沒有繼續追問,一直到酒吧打烊,幾個女孩子才開始議論我和惠麗的事情,把我當成桃色新聞的主角。我跟在她們後面聽她們說笑,也不怎麼在意。平時多話的蕭紅卻一個人走在前面很少插話。
回到宿舍,惠麗已經睡了,我們幾個也都各自回屋睡覺。我進了房間發現益明還沒有睡著,就問:“怎麼回事,還沒有睡著?”
“剛看完球賽。”益明回答道。
“惠麗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又問。
“十點半左右吧。”
“怎麼這麼晚?”我嘀咕了一聲。
“怎麼啦?”
“哦,沒什麼。”我趕緊熄燈睡覺。
益明也沒有追問,繼續睡覺。我也沒有多想,慢慢睡了過去。
第二天酒吧打烊以後,我和惠麗又走在後面,隔了一天,大家似乎都有話說。
“你昨天怎麼回來那麼晚?”我首先關切地問。
“哦,沒什麼吧,白天一起逛街,晚上留著吃飯呢!”惠麗自然地說。
“男的還女的啊?”我忽然想起這個問題。
“當然女的了!”惠麗看了我一眼,慢慢地說,“怎麼?你懷疑啊?”
“不是,不是啊,問問而已。”
“哦,還好,如果你不問我,我倒要懷疑你呢!”
“怎麼了?”我一臉糊塗。
“你問我,說明你在乎我啊,笨!”惠麗嬌嗔道。
我點點頭若有所悟,伸手想去攬她的腰,隔一天沒見,這種願望似乎比較強烈。
“不——嘛!她們會看到的。”惠麗閃開一步,“你在酒吧沒事吧,她們沒有欺負你吧。”她想引開我的注意力。
“哦,沒有——有啊!”我忽然想起昨天她們幾個“審問”我的事情。
“怎麼啦?”惠麗不信地問道。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把昨天的事情告訴她比較好,因為那樣惠麗就不必老是要瞞著她們了,這樣我和她在一起就要正當得多。
於是,我把昨天她們“審問”我的事情給她說了一遍。
惠麗聽完之後,頓了頓,慢慢地說:“知道就知道吧,反正也瞞不過她們,不過那天晚上的事情你沒有交代吧。”
“那怎麼會呢!你真的把我當傻瓜啊!”我笑著說,一邊伸手去攬她的腰。
惠麗這次並沒有馬上移開,而是把手伸給我,輕輕地說:“牽手就可以了,摟腰她們看見會笑話的。”
我點點頭,握住了她的小手。儘管沒有滿足我的要求,我還是非常高興,因為這畢竟意味著惠麗願意公開承認我們的關係了。
益明他們幾個走在前面說著話,似乎也沒有回頭看我們兩個,我們就這樣牽著手回到了宿舍。
躺在床上,我特別高興,心想以後就可以不用老是躲避蕭紅她們了,我和惠麗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一起了。
從那以後,我和惠麗單獨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多,除了不願意被鳳姐和主管看到之外,其他人面前也不怎麼避閒。酒吧的老闆很少過來,兩三個月一次,基本不怎麼和我們接觸,也談不上影響我們。
周月她們似乎也對我倆的事情習以為常,除了偶爾開開玩笑,問問我們發展得怎麼樣了,其他也都沒有什麼。以前喜歡和我說話的蕭紅似乎也不再取鬧,比以前疏遠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