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熱戀
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愛情因性而始,停留於靈和性的結合,止於靈和性的分離。如果只有性的結合沒有靈的結合那叫交配,只有靈的結合沒有性的結合那叫情誼。
漸漸地,我和惠麗越來越親密,有機會兩人就膩在一起,話雖然不多,但是卻讓人感到充實和幸福。惠麗已經成為我生活的一部分,無論是上班,休假、吃飯還是購物,我都會想著她。惠麗似乎把我的分散的注意力又集中到了她一人身上,也許這就是愛吧,我想。但是這種關注絕對不只是精神的產物,假若如此,兩個人只要心心相印,無論距離多遠,彼此想著對方也就行了,絕對不會有形影不離的纏綿。而這種隱藏在愛情名義下的東西其實也正是愛情的出發點和歸宿,貫穿愛的始終。多年以後,我才知道,愛情因性而始,停留於靈和性的結合,止於靈和性的分離。如果只有性的結合沒有靈的結合那叫交配,只有靈的結合沒有性的結合那叫情誼。
正是性的本能促使我們儘可能的聚在一起。酒吧打烊後,我們幾乎每次都走在後面,後來乾脆朝相反的方向走去,明確地告訴周月她們說是散步,她們似乎也公認了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從不干涉。
我們在外面拖的時間越來越長,很快完成了從牽手到攬腰到接吻的過渡。每天從酒吧打烊到上床睡覺前的這段時間幾乎成了我們纏綿的專用時間。漸漸地,純粹的擁抱,接吻,撫摸已經無法平息心中燃燒的慾火,我們都在等待重溫往日激情的時機。終於在一次狂吻和撫摸之後,我們又回到了酒吧,又在那一張沙發上譜寫了新的篇章,並且一發不可收拾。
惠麗和我開始的時候還有所顧及,怕回去太晚,被人閒話。但是幾次瘋狂之後,惠麗似乎已經絲毫不掩飾對這種活動的愛好。我也不再擔心,從少就沒有家庭教育的我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閒言碎語,反而以前的學校生活使我覺得每一個女人都對異性趨之若鶩。既然如此,周月她們就絲毫不會懷疑和指責我與惠麗的行為。
在這種安然的心態下,我和惠麗簡直成了一對新婚的夫妻,每次下班以後,只要我把手一伸,就很容易把這個柔軟溫暖的軀體攬在懷裡,接下來是狂吻和撫摸。每當惠麗氣喘噓噓的時候,她就會要求我抱著她往回走,一直到酒吧的沙發上。此時,酒吧就成了我們的性愛天堂。沙發雖然很小,但卻足以完成一切必需的動作;酒吧雖然空曠,但是卻很安全。在同事都回去睡覺之後,我們根本就不擔心會有人回來破壞我們的好事。在那裡,我和惠麗一次又一次的走向高潮。多次的摸索讓我學到了很多必要的技巧,使我練就了一種更令女人痴狂的本領,這種本領在後來的好長一段時間裡成為了我生存的法寶。
惠麗似乎也日漸瘋狂,從最初任由擺佈的淑女變成了主動進攻的蕩婦,並且很快超越了鳳姐的瘋狂。這使我不得不感嘆女人在慾望控制下驚人的改變和爆發力,而概括這種慾望所有外在表現的最佳詞彙就是——騷!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轉眼就過了一個多月。這天,鳳姐又把我叫到了她的休息室裡,和上次一樣,鳳姐很快就撲進了我的懷裡。我忽然想起,自己一個多月來都沒有關注這個最初佔有我的女人。這使我有些愧疚,雖然她不屬於我,雖然她一度使我非常失落,但是她也給予了我最初的快樂,讓我成長為一個男人,並且一直都象一個慈愛的長者一樣關心和愛護我。這種感激使我忽然產生一種想法,那就是一定要儘量滿足眼前的這個女人。當時在我看來,性愛完全是一種賜於和奉獻。
我低下頭,緊緊抱著這個美麗成熟的女人,和她狂吻在一起,然後就又一次完成了那種美妙的瘋狂,並且更加高尚和無私,因為其中還有一種奉獻和感恩。
鳳姐慢慢從高潮中回覆過來,悠悠地問我:“小強,你怎麼進步這麼快,姐姐都要死去了。”她自然不知道我的心情和最近的經歷。
“都是姐姐教的啊。”我嘿嘿地笑著說。
“恩,你真是天生的女人剋星,我老公要象你這樣就好了。”鳳姐似乎突然情緒有所下降。
“怎麼啦,難道他不愛你嗎?”一提起她的老公,我的心竟然也有些不快,不知是受鳳姐的感染還是其他原因。
“哦,沒什麼,你也許永遠都不會懂的。”鳳姐輕輕地說。
“怎麼啦,好姐姐,告訴我嘛!”對著這個長我許多的女人,我忽然用一種撒嬌的口氣說。
“好啦,別逗啦,以後對姐姐好點就行啦,不要把姐姐忘了。”
“怎麼會呢?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姐。”我動情地說。
鳳姐看了看我,眼裡竟然含著淚花,她慢慢的撫過我的胸膛,用臉貼在的我的懷裡,慢慢地說:“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這個——這個——”這是一個很意外的問題,面對懷裡這個溫柔性感的女人,我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回答,半晌之後,我輕輕地恩了一聲算是承認。
“是惠麗嗎?”
“是啊,姐姐怎麼知道?”我見她似乎並沒有生氣,所以就乾脆地承認了她的判斷。
“你和她在酒吧的表現還瞞不過姐姐的眼睛。”鳳姐頓了頓,又說:“她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你要好好把握,自己也要多留點心。”她似乎又恢復了作為一個慈愛的長者的身份,語氣中透出威嚴和關愛。
“恩,我會的,我會好好對她的。”
“你也要注意保護自己,要多留點心。”鳳姐溫柔地告誡我。
“怎麼啦,難道她還會傷害我嗎?”聽到鳳姐兩次說要多留點心,我似乎感覺到某種暗示。
“哦,沒什麼,你還小,要慢慢成長,以後你就會知道的。”
“姐姐又說我小,我都已經有女朋友了!”我假裝不快地說。
“哦,算了,起來吧,外面也許要忙了。”鳳姐一邊說,一邊起來穿衣服。
我也跟著起來穿好衣服,兩人回到了客廳。
日子又恢復了我和惠麗的兩人世界,不知不覺就到了初冬,來酒吧已經五個多月了。回想這五個多月的生活,雖然有些略帶遺憾,還真是平平安安。酒吧的工作雖然簡單,但是卻不枯燥,不僅每天都可以看到新人,而且還有友好的同事,更重要的是認識了兩個迷人的女人。鳳姐雖然已有家室,但是卻給予了我超乎尋常的關愛,偶爾還可以享受情人的待遇。惠麗則更象我未過門的妻子,最大的差別就是沒有一間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
這種差別最初在我和惠麗的交往中,似乎並沒引起我們的注意,隨著天氣的變涼,我們才知道只有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一張床,我們才可以繼續維持以往充滿激情的生活。
在一次狂歡之後,惠麗得了重感冒,一連休息了四天才重新上班。自那以後好長時間,我們都沒有恢復往日的瘋狂。反而鳳姐找我的頻率逐漸高了起來,我並沒有仔細思考其中的原因,只是簡單地覺得鳳姐正越來越喜歡和我進行床上游戲,而且她至少可以找到一間溫暖的屋子,一張溫暖的床。
和惠麗已經三週沒有做愛了,雖然有機會,我倆就會摟摟抱抱,但是最多也就是接吻和撫摸,而且通常都是隔著衣服,惠麗和我都不希望誰再大病一場。看著惠麗生病時虛弱和憔悴的樣子,我確實心痛不已。
好幾次我和惠麗撫摸得彼此都難以忍受,但是初冬午夜的氣溫還是阻止了我們的下一步行動,我只好摟著喘息的惠麗往回走。生理上的折磨很快就引起心理上的難受。要是從哪裡搞一間屬於自己的房子就好了,我心裡想,可我是一個孤兒,連家都沒有,除了酒吧和宿舍,我就沒有地方可以去了。我漸漸感受到作為一個孤兒所遭遇的困難處境,逐漸變冷的天氣促使我思考自己的未來。自離開孤兒院以來,我第一回感受到生活的艱難。
好在還沒有出現影響我生存的境況,雖然沒有自己的家,但是我可以生活在酒吧,雖然沒有親人,但是我卻有友好的同事和相好的女人。這實際上和孤兒院裡的生活相差不遠,在那裡,我有自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和嚴厲但卻慈愛的大叔大姨。差別就在於我現在生活在一個更加自由,更多誘惑的世界裡。而這些誘惑來自於人類本身,是人類永遠都無法逃避的誘惑。
這天,鳳姐又來找我,我心領神會的跟她到了房間,經過幾次私會之後,我們已經是輕車熟路,很快就進入了狀態。也許是好多天沒有發洩,我把積蓄的能量全部投入到了鳳姐身上。結束之後,鳳姐竟然有點累,說要休息一會兒,叫我先回客廳。
我點點頭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感覺有點尿急,於是走向廁所,一進門就看到惠麗正在洗手。我正想輕輕地向前從背後抱抱她,她已經開口說話了:“鳳姐找你幹嘛呢啊?這麼久?”
“我——沒幹嘛,和以前一樣,問問生活工作情況吧。”雖然她問得有點突然,但我還是穩定了下來,在酒吧呆了這麼長時間,我已經漸漸學會掩飾自己了。
“是嗎?那去休息間幹嗎?”惠麗質問道,感覺到她有些生氣。
“這個,我不太習慣在半公室裡說話吧,那裡人多。”我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
“你,你騙人!”惠麗忽然大聲地說。
“沒有,沒有啊,真的是在辦公室說話不太方便。”我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住嘴!你這個騙——”惠麗愈發氣憤,但是卻突然停了下來,這時進來了一個方便的顧客。
惠麗一轉身,大踏步地走了出去。我心慌意亂的走在後面,想著待回怎麼跟她解釋。
過了幾個小時,惠麗又去衛生間,我趕緊跟了上去。
“惠麗,我——”我正想開口解釋,惠麗說話了:“等下班後再說吧。”她的語氣很冷,但卻比先前平緩了很多。惠麗邊說邊徑直去了女衛生間,我呆了一下,心情沉重地回到了客廳。也許應該告訴她實情,否則她不會原諒我的,我心裡想。
下班以後,惠麗並沒有避開我,也沒有象往前一樣等我,只是慢慢的走在前面。我感覺到她的變化,追上去拉住她的手,惠麗看了我一眼,既不拒絕也不響應,隨我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我頓了一下,準備把實情告訴她。
“我——其實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孤兒,鳳姐她對我很好的。我——”我吞吞吐吐地說著話,第一次向一個女人解釋這種事情,不知道怎麼說好。
“你不用多說,我已經知道了,其實很早我就懷疑了,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看男人的眼神。”
“這個,這個,我——”惠麗的話讓我不知道說什麼好,看來已經沒有必要再向她坦白。
“我知道你無法拒絕,我們都是弱者,不是嗎?”惠麗幽幽地說。
“惠麗,我對你是真心的。”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忽然想到用這句話安慰她。
“我知道,只要你對我好就行了。”惠麗輕輕地說,她似乎已經原諒了我。
“你真好,惠麗。”我動情地說,伸手攬過她的腰,惠麗並沒有拒絕,也沒有以前那樣熱情。
我見她沒有拒絕,就繼續進一步的動作,也許這是最好的安慰方式,我潛意識裡這樣認為。惠麗開始並沒有響應,只有當我一隻手按著她充滿彈性的屁股,使她的小腹貼緊我漲大的下體,一隻手伸進衣服去揉她堅挺的乳房時,她才開始用手緊緊地抱著我。很久沒有把手伸進惠麗的衣服了,她似乎非常敏感,我們又象以前一樣緊貼在一起,進行了各種例行的動作,一直到大家都氣喘噓噓,面紅耳赤。寒冷的空氣阻止我們繼續往下發展,兩人都抱怨著老天爺的無情。
“走吧,回去吧。”休息了一回,惠麗無奈地說。
我點點頭,摟著她慢慢地往回走,心裡盤算著如何克服這可惡的天氣。
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被惠麗挑動的慾火好久才慢慢平息,然後就是惡劣天氣帶來的煩惱纏繞著我,一直過了兩三個小時,才緩緩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