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之中的疑慮
我又想起了鳳姐,想起了蕭紅,想起了華姐和萍姐,她們都是我比較熟悉的女人,都和我有或多或少的瓜葛,她們都喜歡我嗎?為什麼?只是因為我長的帥嗎?如果不是,那又為了什麼?
日子過得很快,但是我已經不再象以前一樣無憂無慮。天氣的惡劣,售貨員的態度,惠麗的提醒已經讓我覺察到自己的困難處境和渺茫前程。但是現在還沒有促使我改變自己境況的實力和外在動力。除了在酒吧待著,我還找不到更好的謀生方法,並且現在的日子似乎並不難過,除了和惠麗一週一次的瘋狂之外,我們還可以繼續以往的纏綿,撫摸雖然不能獲得生理上的高潮,至少可以獲得心理上的滿足,畢竟可以和自己深愛的人一起。
很快就到了臘月,那個久未出現的黑小夥突然來酒吧找惠麗,他已經三四個月沒有出現過了。自我和惠麗好上之後,他好像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以前他也出現過兩次,但是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任何一個找惠麗年輕男人都會引起我的關注。
“惠麗在嗎?”他碰巧問我。他並沒有做自我介紹,看來他對這裡比較熟悉。
“哦,在啊,不過碰巧去衛生間了,你等等吧。”我回答道。
他點點頭,就在吧檯的側面站著,雙手放在胸前,看來他的話不多。
我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黑而結實的小夥子,他比我矮半個頭,短短的頭髮,穿一套深灰色的西服,皮鞋擦得很亮。看得出來他經過很多勞動鍛鍊,但是又不是純粹的體力勞動者。他長得並不帥,這使我有點自豪,減輕了對他的敵意。他只是惠麗村裡的堂哥,我想,惠麗應該沒有騙我。
“你和惠麗是一個村的吧。”我想和他套套近乎,因為我覺得他是惠麗孃家的人。
“恩,是啊。”他很簡單地問答,似乎有些傲氣。
“你是做什麼的啊?”我又問。
“我是建築施工現場指導。”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對於我的“關心”有點奇怪。
我不懂他做的東西,於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正在想著下一個問題。只見他向前邁了一步,大聲地招呼:“惠麗!”臉上帶著笑,雙手不自覺地搓著。
我轉身一看,只見惠麗已經回到了客廳。我正想說話,只聽惠麗急急地說:“你怎麼到這裡來了啊!”眉宇中似乎露出一種焦慮。
“哦,我想——順路過來看看。”他看了站在旁邊的我一眼,把手伸向惠麗。
“出來說話吧。”惠麗繃著臉快速地從我們身邊走過,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走出了酒吧,向左一拐就出了我的視線。我感覺惠麗非常生氣。
那黑小夥似乎也覺察到惠麗的態度,停了笑,跟著惠麗走了出去。
我怔怔地站了一回,忽然覺得有些奇怪,不自覺地走出了酒吧,想看看惠麗到底怎麼回事。惠麗已經和那個小夥走出了三四十米遠,兩人肩並間地走得很快,大聲說著話,似乎在爭吵什麼,但是由於距離和噪音,我聽不清楚,很快他們就拐過一個街口消失在我的視野裡。
我慢慢地回到了酒吧,心中感到某種不安。
他們似乎不是普通的同鄉關係,為什麼他們不在酒吧裡說話?那傢伙把手伸向惠麗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是、、、但是也不對啊,惠麗對他一點都不好啊,似乎一點都不喜歡他啊,我心裡七上八下。我得問問惠麗,我心裡想。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惠麗慢慢地走了回來。她無神地看了我兩眼,似乎有話要說,但又沒有張口,然後就坐在了吧檯後的沙發上,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怎麼啦?”我走過去輕輕地問。我本來想直接問她怎麼回事,但是臨口又變成了這句。
“沒什麼。”惠麗衝我勉強地笑了笑,“剛才和堂哥有件事吵起來了。”
我突然不知道問什麼好,也勉強地笑了笑。
“就是過年回家的事吧。”惠麗頓了頓,慢慢地說,“他想要我幫他帶些東西回去,我帶不了那麼多,所以吵了起來。”
我點點頭,不太相信她的解釋,心中的疑慮並沒有減少,但是我沒有繼續再問,現在還在上班。我在考慮是否需要追問清楚,想了一會兒,我決定晚上再問問。
酒吧打烊以後,我們照例走在後面。惠麗似乎依然心情不好,我也疑慮重重。
“今天來的是你堂哥嗎?”沉默了一會兒,我還是嘣出了心中的疑問。
“是啊,以前告訴過你,怎麼啦?”惠麗笑了笑,看得出來她努力使自己恢復情緒。
“哦,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只是有點擔心你。”我本來想直接說出我的疑慮,但是臨口變了內容。
“擔心什麼呢?”惠麗輕輕地問。
我看了看她,只見她臉上依然有著談談的憂鬱,顯然還受到某些事情的影響,我覺得她對我隱瞞了一些事情。
我忽然想起以前鳳姐對我的提醒,難道她會傷害我嗎?我又看了看身邊這個嬌柔動人的姑娘,不太相信自己的想法。
“怎麼了?”惠麗見我很久沒有回答,輕輕地問道。
“哦,沒有什麼,我——我只是擔心有一天你會離我而去。”我慢慢地說道,手上加大了力度,使我們的身體貼得更緊一些。
“怎麼會呢?”惠麗的聲音有些哽噎,她把頭往我懷裡伸了伸。
此刻一切都已經不需要做更多的解釋,我停下來,把惠麗緊緊地抱在懷裡,低下頭去吻她小巧的嘴唇,這個世界現在只剩下我們兩個。
還有兩週就過年了,這期間又和惠麗共同度過了兩個假期,每次大家都玩得死去活來。蕭紅他們似乎察覺到了我的假期老是和惠麗同日,周月和于敏幾個經常取笑我和惠麗偷情,還問我們準備何時結婚之類的話題。對此,我和惠麗通常笑笑也就了事。只是前不久和我恢復關係的蕭紅似乎又冷了下來,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淡。我雖然不太願意讓蕭紅知道我和惠麗的事情,但是也沒有辦法掩飾,只好儘量不在蕭紅面前表現出對惠麗的關注。
惠麗和益明她們都準備春節回家,我無家可回,自然還是留在酒吧。然而蕭紅也留了下來,我有些意外,於是趁空閒的時間上去問她:“你怎麼不回家啊?”
“關你什麼事啊!”蕭紅愛理不理,白了我一眼說,“鳳姐不是說至少留下兩人嘛!”
“哦。”我捎了捎腦袋,無趣地走開。蕭紅的態度讓我覺得很不舒坦,但是我並不怪她,反而自己心中有些愧疚。
春節前的最後一個假期就要來臨,我等待著和惠麗今年的最後一次瘋狂。之後,惠麗就要回家了,要10天之後才會回來。
這碰巧是一個星期六,我打算和惠麗一起出去逛逛街,讓她陪我買一套衣服。我決定買一套不那麼“土”的衣服,以後和惠麗出去逛的時候,就不會擔心別人的白眼。而過年給了一個花錢的理由,否則我還真下不了決心花幾百快錢為自己買一套衣服。
當星期五晚上我把這個想法興高采烈地告訴惠麗的時候,惠麗並沒有滿臉笑容,而是愧疚地說:“強,對不起,明天我可能要去見我的姐妹。”
“什麼?”惠麗的話讓我有些吃驚,轉而非常失望,我不滿地問道,“找她有事嗎?”
“哦,和她一起逛逛街買些禮物回家吧。”惠麗覺察到我的不滿,把頭往我懷裡撐了撐,輕輕地問,“你不高興啊?”
“當然了,要知道再往後你就回家了。”
“哦,我們以後時間還長著呢!”惠麗把身子緊緊靠著我,溫柔之至。
我沒什麼話好說,她以前就提醒過我有時候假期要去見她的姐妹,況且她現在已經有幾個月沒有去了。
我摟緊懷裡這個柔軟的軀體,生怕她離我而去,但是現實正是這樣。明天看來我渡過一個無聊至極的假期了,沒有惠麗,我一個人逛街還有什麼意思呢?
“我陪你一起去見你的姐妹吧。”想著明天一個人,我就覺得鬱悶。
“不行啊,以前不是跟你說過嘛。”惠麗撒著嬌,“她會喜歡上你的。”
“怎麼會呢,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惠麗的話讓我不好繼續要求。
“我可不敢保證哦,而且我們很久沒有聚了,要好好瘋一瘋,你去了就不方便了啦。”惠麗奶聲奶氣地說。
惠麗的表情讓我心動,我不好再要求什麼,和她吻在一起。
星期六上午,惠麗就和上班的周月她們一起走了。我一個人躺到快要吃中飯的時候才起來,吃了飯就出去逛街。惠麗不在,衣服還是要買的,上次的事情對我的打擊太大。
好不容易買了一套500多的西服,就匆匆忙忙地往回趕,心想惠麗也許已經回來了,要是這樣,我們還可以度過一個美好的晚上。
回到家已經7點多了,宿舍裡還是一片漆黑,我的心一涼,看來惠麗還沒有回來。洗完澡,我無聊地看著電視,心裡想著惠麗幹什麼去了,這麼晚還沒有回來,上次似乎也10點多才回來,聚會也不會要這麼久吧。
想著想著就想到了那個來找惠麗的黑小夥,雖然我自信惠麗不會喜歡上他,可是他為什麼來找了惠麗這麼多次呢?為什麼惠麗不願意和他在酒吧裡說話呢?惠麗上次根本就沒有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如果他們之間有那種關係的話,惠麗為什麼對他一點都不好呢?惠麗對我可是從來沒有發過脾氣。這些問題使我非常困惑,也許要向那個黑小夥問清楚,不知道他下次什麼時候過來。
想著想著,我又想到了惠麗的這個姐妹,她是個什麼樣子呢?她怎麼從來沒有來酒吧看過惠麗呢?惠麗不讓我陪她一起去,難道真的怕她的那個姐妹喜歡上我?想到這裡,我忽然有點高興,惠麗的醋勁真大,她一定是深深愛著我的,否則就不會這麼在乎。可是她為什麼不介意我和鳳姐的事情呢?
我又想起了鳳姐,想起了蕭紅,想起了華姐和萍姐,她們都是我比較熟悉的女人,都和我有或多或少的瓜葛,她們都喜歡我嗎?為什麼?只是因為我長的帥嗎?如果不是,那又為了什麼?她們都喜歡和我上床嗎?為什麼蕭紅對我時好時壞?為什麼華姐總是要我送萍姐回家?如果我去了,又會發生什麼呢?會和鳳姐一樣嗎?
好不容易到了10點,總算響起了敲門聲,我一陣激動,惠麗總算回來了!
我輕輕地走過去,把門拉開,然後就躲在門的後面。
惠麗慢慢地走了進來,她喊著我的名字,腳步似乎有些沉重。我悄悄地從背後衝上去,將她攔腰抱起。惠麗一驚,輕輕地說:“你好壞啊,累了,放我下來吧。”
我本來以為她會大聲喊叫,用力掙扎,沒想到她如此溫順,讓我覺得非常無趣。我把她放下來,從後面抱住她,貼著她的臉,輕輕地問:“怎麼啦?”
“逛街累了吧。”惠麗推開我那雙在她身上亂摸的手,無力地說,“讓我先洗個澡好嗎?”
我不情願地放開了手,看著她慢慢地回到臥室,心裡有點埋怨她出去玩得太瘋。總算她從浴室裡出來,我急不可待的抱著她回到了臥室。惠麗今天似乎沒有心情,任我在她身上動來動去,一直到第二次的時候,她才開始主動起來,但是比起以前的瘋狂來,卻是差得遠了。
一年的最後一次瘋狂就這樣結束,這讓我感到鬱悶,沒有完全發洩的慾火積聚下來,後來差點毀了一個女孩子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