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半個月後。又是一個華燈齊上，萬家燈火的迷人的夜。有人在“潘自仁家”樓下聽見樓上窗口裡傳出了清脆的碗碟被摔碎的聲音。那窗戶上還有嶄新的大紅雙喜字。

就聽一個男的罵道：“已經成了別人老婆的人回來，還想讓我像過去那樣甜言蜜語，不是要求太高了嗎？”

又聽一個女的說：“那你幹嗎還要跟我復婚？你和我沒了感情，幹嗎還要和我復婚？”

男的說：“我是為了孩子！”

後來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你們別吵了，再吵，你們就再離。我不怕你們離！”

再後來，屋子裡就趨於平靜了，據鄰居們說，這屋裡的主人誰也不吵了，他們決心為了孩子，要把這個家維持著過下去，既使是同床異夢……

※※※

杜鵑後來把原夢轉到了一個離自己單位近的學校。一天早上，她正要用自行車帶原夢去上學，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喊：“媽媽！”

她驚訝地回頭看去，就見雨菲站在不遠的地方。說：“媽媽，我看您來了。”

杜鵑向雨菲伸出手去。雨菲遲疑了一下，向杜鵑撲過來。於是，這本不是母女的母女緊抱在一起……

杜鵑說：“雨菲，我的孩子……”

雨菲也說：“媽，我想你……”

他們三人緊緊地擁抱著，每個人臉上都流下了高興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