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朱利安·貝爾

朱利安·休厄德·貝爾生於1908年,是克萊夫和文薩·貝爾的兒子,萊斯利·斯蒂芬的孫子,佛吉尼亞·伍爾夫的外甥,J.K.S和H.AL.費希爾的隔一代近表親,他在一首“自傳”詩中這樣寫到自己:

我保持我自己——/花了幾百個英國年/產自於被驅逐的低酬勞動者/產自經營牧師貿易的維恩斯/產自弒君者,克拉彭教派/產自高度的維多利亞式的智力/萊斯利,菲斯詹姆斯。

他就學於萊頓·帕克,在1929年的歷史學士學位考試和1930年的英語學士學位考試中被排在第二等級的第一部分。1930年持有了雷金納德·約翰·史密斯學者職位,1931年持有了奧古斯塔斯·奧斯汀·利學者職位。他獲得學位之後的4年,投身於為會員資格而工作,首先用一篇關於教皇的詩的論文,此後用一篇關於倫理學在美學和政治學上的某些應用的論文。1935年,他被任命為漢克奧中文大學的英語教授。然而到達他那裡的關於西班牙事件的小量而遲到的新聞,使他於1937年焦急地返回了家,渴望對西班牙的政府運動盡力,並不顧阻攔他的努力重訪劍橋,作為一名卡車司機加入了在西班牙的英國醫藥聯合會。1937年7月18日當他在布魯內特前線駕駛他的救護車時。被來自一架叛亂飛機的炸彈炸死。現被葬於離馬德里北方約兩英里的豐拉卡爾公墓。

朱利安·貝爾的興趣和感覺幾乎同等地在政治和詩之間劃分。像戰後一代人的其他人一樣,他不確定地搖擺於政治活動的積極參與主義和憤怒的不滿、對季節、田野特別是對鳥類的觀察的沉思默想的有時是抽象的詩的寂靜主義之間:

光禿的犁形山脊,直掃而上;/黑色的樹犁不結漿果;枯死的草變成了褐色,/褐色尖端的燈芯草,生長在每片野地,/還有那光禿禿的樹林。霧氣瀰漫曠野,/當夜晚很快/模糊了下午的景色。

他常幾個星期一個人獨自住在蘇塞克斯丘陵草原,觀察和細膩描寫自然的衣裳,然後重新返回同一班朋友的狂烈的放蕩不羈的集合和熱烈的政治辯論中。每當他的想象從華而不實的現在轉向思考未來時,對他來講,未來就絕不和平。他具有極度的坦誠性格和純潔動機,簡潔而高雅,真與誠銘刻於他,逐漸地雕刻他的個性並表達它。他緩慢地發展,只是最近才開始獲得一種成熟。他的最終成就,雖然現已中斷,可能極大地超過他明顯的早期承諾。他出版了兩本小詩集,1930年的《冬天的運動》,和1936年的《為冬天而工作》,將來的人類學家將有可能希望從中擷取幾個片段。1935年他還編輯了《我們不戰:1914-1918年抵抗者的經歷》,由卡奈·H。R.L.謝潑德作序。在他對此的介紹中,他那一代人頭腦轉變的特徵——從不抵抗的和平主義轉向相信無論怎樣,可能有值得和需要犧牲的事情——已經很清楚。其中有一種深深的內部一貫性,在與生俱來的不順從——帶著引導他走向他初次同情的無畏的個人判斷的權利和責任——和驅使他越過所有阻撓走向一種未使他驚訝的最終犧牲之間。在他1935年自己的介紹的一些句子中表達的忠誠,是他最好的墓誌銘。比較他自己和他同代人的態度同理想主義者和對專制主義者的有責任心的反對者,他寫道:“我自己這一代人,這些關心人類和人類所發生的事件的人,已開始相信,只有有效的行動才有價值……戰爭抵抗者的更年輕一代的態度,已從他的敵人那裡學到了太多,它已成長起來——甚至在和平時期——成為一種戰爭頭腦:有時甚至成為戰爭歇斯底里。然而,儘管它有缺陷,我相信,我這一代人的戰爭抵抗運動將最終在撲滅戰爭中勝利——通過暴力,如果必要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