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愛悠悠恨悠悠

■成龍想殺青了

正如一場電影,當高潮來臨時,也就是到了唱結束曲的時候。

成龍此次在好萊塢呆了一年多時間,這一年多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長太長了,他早已經厭倦了這個地方,恨不能立即就回香港去,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去,那裡有熱愛他的影迷,有屬於他自己的自由的天空。尤其是(殺手壕)開拍以後,他這種想法就越發的濃烈迫切。這裡有一個原因,就像當初在羅維手下當演員一樣,他又一次成了單純的演員,好萊塢的導演不能容忍演員有半點違背自己,而成龍恰恰是那種喜歡自由發揮的人。

如果不是考慮到公司的利益以及身邊有鄧麗君相伴,成龍在好萊塢簡直連一天都無法呆下去。當然,他之所以能夠忍耐如此之長時間,還有一個原因是好萊塢那些大牌明星們身上有許多值得他學的東西。他很快就發現,幾乎所有的好萊塢大牌明星都有很大的架子,離開片場以後,便目空一切,但一旦出現在片場,立即就像換了個人,對導演畢恭畢敬,對拍戲兢兢業業,精益求精。除了他們對事業的這種執著之外,成龍覺得在演技方面,好萊塢明星值得自己學的方面還非常之多。如果不是好萊塢那種氛圍或者說他們的那種自高自大目空一切令成龍受不了,他還真的希望能夠在那裡多呆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成龍就在與鄧麗君的濃情蜜意以及對好萊塢的憤慨之中度過。最終,他跟鄧麗君沒有任何結果,除了他這個人對愛情原本就沒有什麼執著之外,當時那種特殊的環境也多少影響了他的執著。

總的來說,那一年時間裡,他與鄧麗君之間是異常和諧的,偶爾也會有一些不盡如人意的地方。比如鄧麗君總想成龍能夠陪著她在加利福尼亞四處轉轉,觀賞一下當地的風景名勝以及風土人情。此事鄧麗君提了多次,成龍每次是既不答應也不拒絕,當鄧麗君真正提起的時候,他又總是以自己太忙為藉口推脫了。

如果要說忙,那時的成龍確實是忙,除了拍片之外,他每天還要花七個小時學英語。但並不是說因此就抽不出任何時間陪鄧麗君去旅遊。成龍不肯陪鄧麗君去遊山玩水也並非有什麼特別的意思,而是他確實不想將時間浪費在這方面。他很希望自己能夠快點結束洛杉磯的生活,早點回到香港去。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能夠儘可能地多學點東西,因為那時他的心中已經十分明確,此次所拍的《殺手壕》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成龍電影,將來是否能夠征服觀眾,他的心中沒底。他將來的某一天,他會重返好萊塢的,那時,他將會讓美國觀眾知道,成龍電影到底是什麼樣的。

為了那一天,他必須學好英語。

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些不和諧的時候。

那時候的鄧麗君,其實已經有了退出歌壇的想法。嚴格說來,她是一個很希望成為賢妻良母的女人,尤其是在美國這段時間,脫離了自己熟悉的環境,根本不必擔心自己的行動被傳媒偵知然後鬧出軒然大波。因此,她跟成龍在一起,也就毫無顧忌。

這種放鬆自由的生活,讓她第一次體會到了家的溫暖。她實在太喜歡這種日子了,很希望能夠一直持續下去。

一個戀家的女人,通常都希望自己的丈夫每天都能陪著自己吃晚飯,每天晚上一起上床睡覺,然後在第二天早晨一起起床。

這雖然只是生活小節,卻也是普通人生活中最甜蜜最溫情的小節。

可是,成龍辦不到。

通常的說法,成龍是一個事業型的男人,在他心目中,事業始終是第一的。他自己也不止一次表露這種觀點。然而,通過現象,我們似乎也有理由懷疑,成龍是一個並沒有太多家庭以及感情觀念的男人,女人在他的一生,只不過是生活的點綴,很難有一個女人能夠成為他的終身情感歸宿。這種觀點,並非因為台灣的某個命相學家說過成龍的感情不可能持續一個輪迴,也就是保持七年差不多已經是他的極限數字。也並非因為他跟林風嬌的關係目前處於名存實亡階段。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的女人,實際上都是這一論點的證明。

很久以後,成龍在談到這段情緣時,一再強調:“她那麼好,顯得我一無是處”。又說:“我太喜歡本身的職業,我一切以工作為先”。這些話既為表達了成龍對鄧麗君的深深歉疚,同時又在為自己的無情開脫。

■真是嘉禾催他返回馮?

在好萊塢拍完《殺手壕》,成龍幾乎立即就返回了香港。

這件事在當時自然不會引起人們的重視,但鄧麗君去世之後,成龍接受鄭裕玲主持的“星夜傾情”節目訪問,第一次公開承認了二人曾經有過戀情,時間正是在好萊塢拍《殺手壕》的時候。當然,成龍並沒有仔細介紹許多細節,只是說:“如果深入講,我和她之間是一個動人的故事。”當鄭裕玲更進一步問到一些細節的時候,成龍說:“說她不好會被人罵,說她好又對我身邊的人不好。總之一句話,她很好,我不好。”

這句話似乎有一些特別的暗示,第一,他和鄧麗君之所以分手,原因並非他這方面,鄧麗君也是有“不好”的。但這種不好他不能說,否則會被鄧麗君的歌迷罵他無情。另一方面,他們兩人在一起,自然是因為有許多美好的回憶,這些也同樣不能講,否則林風嬌可能不高興。

這一番傾情訴說,似乎表明成龍是一個十分摯情的人。他到底是否執著於愛情,世人將會自有評說。

據鄧麗君一位不肯公開姓名的朋友說,在那段時間,鄧麗君曾經打過好多次越洋電話,每一次的話題,都涉及到一個相好的男人。鄧麗君始終沒有提到這個人的姓名,所以,她並不清楚這個男人就是成龍。鄧麗君復出之後,曾有幾次遇到成龍的機會,兩人似乎仇恨甚深,尤其是1981年無線為鄧麗君頒獎那次,成鄧兩人之間的一番表現讓人迷惑不解。這位朋友說,她當時就覺得奇怪。她說,她是鄧麗君的朋友,同時也是成龍的影迷,很注意成龍的行蹤。當初,成龍到好萊塢拍戲,而鄧麗君也正在洛杉磯,她就曾幾次在電話中間過鄧麗君,是否遇到過成龍,這個人怎麼樣。鄧麗君說,她和成龍是好朋友,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為人幽默,肯幫助人,而且事業心非常強等等。聯繫前後種種,她說她曾懷疑過成龍就是鄧麗君的那個秘密男友,只是鄧麗君自己不肯證實,她也無法證明這一點。待鄧麗君死去之後,成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男人,她才最後確定了自己當初的懷疑。

這位女士提供說,鄧麗君那段時間跟她通電話的時候,常常談到她的秘密男友。她說,最近一段時間,她感到非常苦惱,因為她覺得男友似乎開始冷落她了。她以為男人都是這樣,沒有得到的時候,瘋狂地追求,一旦追到手了,三分鐘熱度過去,就開始對已經被自己征服的女人感到厭倦,於是開始敷衍這個女人,甚至還要為此找許多的藉口。

又一次,鄧麗君在電話中高興地告訴女友,她與男友和解了。原來,她誤解了他,他根本就不是厭倦了她,而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來,他的事業不顧,加上初到洛杉磯,不熟悉這裡的環境以及生活,情緒上大受影響。

鄧麗君在電話中說,他買了一大堆花送給她。她真懷疑他是否將洛杉磯所有的花店全部買空了。她說她沒有想到,男人有時候簡直像個大孩子,當他的孩子性充分表現的時候,那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然而並沒有隔太長時間,鄧麗君再一次來電話了,這次可沒有上次那般高興。她在電話中說,那個神秘男友要離開她了,這件事讓她痛苦不堪。她說她知道他是一個以事業為重的男人,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還不會喜歡他。可是,當他執著事業超過她的時候,她心中又覺得非常失落。她說她其實也知道事業對一個人有多麼重要,她就是一個事業成功的人。所以,她能夠理解他,也絕對不會要求他為了愛情而放棄事業,她不是那種女人。

但她畢竟是一個女人,一個太累太累的女人,現在,她休息一下了。她說她越來越明白,跟一個自己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過一段類似於隱居式的生活,這才是最好的休息,是一種身體和精神雙方面的休息。她覺得她只不過要求他多陪她幾天,其實,她清楚,他是可以有幾天假期的,只要他向公司提出來。可是,他說公司的這筆業務非常重要,他又剛剛到公司不久,不好拒絕公司的要求。

這次的鄧麗君十分傷感,卻又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神氣。她的這位朋友事後諸葛亮地說:她其實當時就勸過鄧麗君,那個男人根本就無心,他其實不過想玩玩她而已,從來就沒有真正愛過她。她說,她跟鄧麗君雖然是好朋友,但對鄧麗君在感情方面的幼稚仍然十分的不解。她原本應該瞭解男人的,尤其是經歷了許多男人之後,她就更加應該明白,她太有名了,許多的男人都將玩弄像她這樣有名的女人作為人生的一大樂事。而且,那些男人們也非常清楚,像她這樣的女人,絕對不會屬於某一個男人,如果誰傻到要跟她天長地久,就只可能是一生一世的痛苦。像她這樣一個女人,原應該早就認識男人的,可是,直到死去,她都沒有真正認清這個世界上的男人。

■成龍已經移情別戀

回到香港不久,成龍就到了台灣,去那裡拍《龍少爺》。大約半年後,鄧麗君復出,從美國回到了台灣,重返歌壇。

一般人認為,鄧麗君此次復出,完全是因為她不想失去自己的歌迷,而且,她似乎休息了太長時間,眾多的歌迷一再呼籲,請求她的復出。

但也有些知情者說,鄧麗君此次復出,與她最近的一段感情經歷有著極大的關係。而這段感情經歷,鄧麗君似乎諱莫如深,即使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肯說出更多的細節,更不肯提供那個男人的姓名。至於那個男人為什麼使她改變了主意重返歌壇,就更加的不得而知了。

直到成龍自己承認就是鄧麗君的那個神秘男友,人們對此事才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這當然是一種推理。分析者認為,鄧麗君確實對成龍用情甚深。雖然成龍並不是她一貫喜歡的那種類型,可作為男人,成龍確實有他特殊的魅力,能夠令那些跟他有過特別交往的女人難以忘懷。鄧麗君復出,是因為她相信成龍仍然對她一腔痴情,或者說她已經深深地陷進了對成龍的感情之中難以自拔。身在美國的她,或許已經感覺到成龍有情感轉移的跡象,因此,她準備回到亞洲,並且儘可能地多與成龍在一起,以此挽救他們之間的感情。

她哪裡又知道,此時的成龍早已經單方面了結了一段戀情又開始了一段新的戀情?

據確切的消息顯示,鄧麗君回到台灣之前,曾給成龍通過電話,她的原意雖然不是想成龍去機場接她,但她其實很希望當天晚上就見到成龍的。可是,成龍在說了一番溫情的話之後向她道歉,表示自己今天晚上已經有了安排,根本不能趕去與她見面。

鄧麗君回到台灣已經三天。她此次復出,自然是盛況空前,應酬多到令她心煩。她很希望能夠有一點自己的時間,以便好好地與成龍相會。然而,她和成龍都是大忙人,她有時間的時候,成龍又沒有時間,而成龍有時間的時候,她又有了安排,因此,這一對舊日情人,雖然同在一座城市,卻沒能見上面。

終於有一天,鄧麗君忍不住了,她巧意安排一番,藉機脫身,然後經過一番化裝,悄悄地來到華城飯店。她知道,此時的成龍正在華城飯店與火星兄弟商談一些問題。

成龍見到她,熱烈地與她擁抱,因為有外人在場,他當然沒有吻她。

可以想見的是,鄧麗君所期望的重逢並不是這樣的,他們原本應該有長長時間的接吻,然後是沒有任何第三者在場的二人小聚。但身為明星,頗多時候是身不由己的。這一點,她也很理解成龍。

說過幾句話後,成龍將她安排坐在一旁,而他又開始與火星兄弟熱烈地討論起一些武打設計方面的事情來。

此時夜已深了,成龍如果有心跟鄧麗君相會的話,他完全可以迅速結束自己所從事的工作,甚至也可以要求鄧麗君先去登記一個房間,然後他儘快結束這裡的事務之後趕過去與她相會。

然而這一切都不曾出現,鄧麗君枯坐在那裡,而成龍與火星兄弟的討論是越來越熱烈,似乎沒完沒了。

鄧麗君獨自坐在酒店的一角,苦等了半個小時,成龍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她不得不忍心地等下去,以為自己只要再多等一分鐘,戌龍就會來的。可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成龍仍然沒有來。

在這段時間中,鄧麗君獨自坐在那裡,心中想了些什麼,我們根本就無從弄清,這已經隨著她生命的結束成了永遠的秘密。

但也並不是無法進行一番合理的推理。別說是大名鼎鼎的鄧麗君,即使是一個普通女人,身處當時那種境地,都可能會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成龍對她到底還剩下多少感情。成龍冷落她,是不是有意這樣做的?這樣的問題,可以說最容易得到答案了,她從美國回來找他,現在已經近在咫尺了,可他竟然將她撇在——

邊。

然而,她哪裡又知道,成龍對她的冷落,是因為他已經有了另一個女人?

在華城飯店苦等了一個半小時,成龍仍然沒有過來,鄧麗君是傷心欲絕,寫了個條子,讓人交給成龍,然後就離開了。

還有一種說法是鄧麗君找到了成龍,當著他的面對他說:

“從今以後,你只顧你的兄弟班算啦。我不會再來找你了,你也不要再找我。”

有消息說,成龍此後曾多次向鄧麗君負荊請罪,但鄧麗君一概置之不理。

透露這則消息的人還不忘說明一點,成龍已經意識到自己忘情工作極大地傷害了鄧麗君,不僅傷害了她的感情,更傷害了她的自尊心。於是,他無數次向她道歉,希望她回心轉意。而鄧麗君因為說過從此不再理成龍的話,雖然極想回頭,可又顧及自己的面子,不肯食前言。所以,兩人之間才會以一場悲劇收尾。

■鄧麗君晚年情事

鄧麗君一生事業風光,卻在情海中磋舵浮沉。

她一生中,自己承認的加上曾經轟動一時的,共有九段戀情,與之交往的男人分別是李鼎倫、秦祥林、成龍、謝宏中、林子祥、郭孔丞、美籍華僑、劉文正、保羅·史蒂芬,其中成龍、郭孔丞以及美籍華僑為鄧麗君生前所承認,而保羅·史蒂芬是她辭世前的最後一個男友。

1990年,經人介紹,鄧麗君認識了小她十幾歲的保羅。保羅是一個攝影師,有著一種不同於東方男子的獨特吸引力,說話時充滿了幽默感和誘惑力。保羅曾經表示,在他的眼裡,鄧麗君雖然青春不再,已略微發胖,但她獨來獨往的性格使她的美不同於他常接觸到的法國美女。鄧麗君的美是含蓄、熱烈、矜持的美,是天使的美,是上帝的美。鄧麗君也曾說過,她感到僅從外表而論,保羅的氣質足夠征服她以前所要好的幾位男友,而他的大膽、多情及對她的關懷備至的愛護令青春已逝的她感到震怵。

熟悉鄧麗君的人都清楚,她的每一次戀愛都是那麼的轟轟烈烈,她所接觸的男友,每一位在她的眼裡都是獨一無二,舉世無雙。但實際上,她的過於熱烈以及投入,使得她難以真正認清男人的真實面目,因此,悲劇也就在她身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重複。

兩人很快就發展到形影不離的程度,她每一次回台灣演出,保羅都很盡責地為她張羅身邊瑣事。保羅除了是“伴伯”,也是鄧麗君演藝工作幕後的“智囊”、“造型師”G頗有藝術修養的他常給鄧麗君的造型提出很多專業意見和世界流行資訊,而鄧麗君也認為自己受益非淺,對他是言聽計從。同時,鄧麗君還承認,保羅是她學習法文最好的老師。

保羅給鄧麗君的學習生活和演藝事業以很大的助益,而這個大男孩也頗得鄧麗君的喜愛。後來很多年,鄧麗君一直喜歡穿粉紅色的“唐裝”,就因為保羅說過,他喜歡看到穿這種“唐裝”的她。另一方面,受鄧麗君的影響,保羅也極大地中國化起來,他愛上了中國的“火鍋”,習慣於用筷子吃飯。有一次,鄧麗君的密友張玉玲應邀和他們共餐,聽他們愉快地用法文交談,便大生感慨,覺得鄧麗君一生情變不斷,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幸福的歸宿。

很多人不理解,保羅“全天候”的如影隨形,配合鄧麗君的作息和行蹤,難道他沒有自己的工作或事業?保羅則堅決表示:

“沒有別的理由,我就是愛她!”鄧麗君也在朋友面前對她的摯愛發出撒嬌似的嘀咕:“你看他個子那麼高,笨死了!”有位朋友曾問頗喜歡小孩的鄧麗君:“為什麼不生個洋娃娃?”鄧麗君回答說:“我的身體不好,沒有勇氣懷孕。我想,我大概不會是個好媽媽。”

在鄧麗君突然辭世的前一年,曾傳出兩人結婚的說法,兩位當事人隨後都出面否認了此事。鄧麗君說:“我有男友,可是我不想結婚!”與鄧麗君合作多年的工作夥伴透露,鄧麗君很清楚她和保羅之間的事情。保羅有時也相當任性,相當孩子氣,有時她也讓他三分,如花兩百多萬元買最新的攝影器材哄保羅開心。

年齡及經濟問題是她的顧忌所在,所以她不願正面承認這段感情,甚至不止一次稱保羅不過是好朋友及她工作上的助手,並無感情關係。認為凡事隨緣,單身生活也有自由自在的真樂趣。

而知情者卻提供了另一種解釋,雖說兩人的感情確實非常之深,卻並非一對壁人,這裡面所存在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比較重要的是鄧麗君至死都不曾改變她的某些性格,如執著、倔犟、任性等等,這些性格在某些方面可能是一種優秀的品質,但在另一些方面,如果不善變通,卻會為自己的生活帶來諸多的麻煩。而保羅方面,他畢竟小鄧麗君十幾歲,在鄧麗君面前,完全是個大孩子,常常會顯露一些孩子氣,所以,兩人之間,常常都是爭吵不斷。

1995年春節前,鄧麗君悄然返台,當時身患重感冒,一直沒能痊癒。四五月份,她和保羅決定選擇氣候宜人的泰國清邁作休養地。5月5日,她從清邁梅坪酒店給家裡打電話,除了談及自己的工作計劃,打算在保羅鼓勵下再出張日文專輯外,還談到自己久治不愈的哮喘病。在電話中,她一再叮囑母親及家人要保重身體。

5月8日下午,兩人午睡起床後,為了一件小事開始口角。

保羅是個極其任性的人,鄧麗君當時雖然身在病中,他亦絲毫不讓。一番爭吵,他勃然大怒,憤而摔門而出,獨自一人上街購物去了。

鄧麗君原本就在病中,加上剛才這一頓氣,哮喘病急性發作。約五點前後,酒店服務員聽到鄧麗君所住的1502房間有人在拼命敲打房門,於是用鑰匙將房間打開,發現鄧麗君趴在門口的地板上,氣喘得十分厲害。服務員用她放在服務檯的急救器材進行救治,卻毫無效果,只好將她送進醫院。從酒店至醫院這條路,平時只不過五六分鐘就可以到達,然而鄧麗君此次的運氣差到了極點,由於塞車,直到半小時後,她才被送到了醫院。到達醫院時,鄧麗君已經是臉色鐵青,瞳孔放大,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事後醫生感嘆:“如果早來20分鐘就好了。”然而,生命的緊要關頭,絕對不是以分鐘來計而是以秒甚至微秒計的。

一代歌后,帶著無盡的情恨與世長辭。十分巧合的是,她去世的日期,正是她的父親的忌日。

據說鄧麗君死後,成龍為自己是否應該去參加她的喪禮頗費一番掙扎。他曾公開表示:自己當時非常矛盾,去,肯定會引起轟動,阻礙喪禮順利進行;不去,可能一輩子心裡不舒服,會埋怨自己。他說:“有時沒有發生事不會回憶,過去的事也不會去珍惜。鄧麗君在歌壇早已超越歌后之名,藝人能像她去世後如此廣受尊重是很難得的,可謂生榮死哀。我希望自己百年歸老的時候,也有這般的尊榮。”

因此,成龍沒去參加追悼會而送去了一盆鮮花,以表他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