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如何?”沈嚴陰霾的眼神直瞪著眼前的能人異土。

“打開時空之門?這種事實在是匪夷所思,吾等皆未曾聽聞,沈當家何必強人所難?”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其中一名高僧直覺此事不可行的婉言拒絕,希望沈嚴打消念頭,其他人也是搖頭附和。

“這倒也不是不可行。”

在眾人一片反對聲浪下,天機老人卻獨排眾議。

“道長的意思是有辦法?”沈嚴驚喜莫名的奔到天機老人面前,激動的抓緊他的雙臂,就怕這好不容易尋到的希望消失。

“嗯I,辦法是有,”天機老人一臉遲疑,撫順微亂的白色長鬚。“但是……”逆天而行,只怕會另有禍劫呀!該不該阻止沈大當家呢?

沈嚴一聽可以把白以薇帶來他的世界,便高興的昏了頭,哪還管天機老人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

“道長,只要你能幫沈某完成此事,沈某必備重禮酬謝!”他和薇兒終於相守有望了。

“重禮就不用了,”見沈嚴那歡喜興奮發光的臉龐,天機老人決定還是把事情講清楚,“只是,打開時空之門畢竟是逆天而行,以後會引來何種劫數,皆是不可預料的,沈當家還是決定這麼做嗎?”

“道長,若不能娶心愛的女子為妻,沈某這一

生也自活了。”沈嚴想到了白以薇,溫柔的笑靨浮現在他一向冷峻的臉上。“就算只能擁有她一刻,沈某也覺得此生無憾。沈某明白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人生自是免不了生離死別,沈某亦不知道將來會有何劫數,但是沈某知道,只要她在沈某生命中待上一刻,我們便做這一刻的夫妻;如果上蒼憐憫我們愛的辛苦堅貞,願給沈某一生的福分,我與她便做一輩子的夫妻,不管如何,我們都要相守在一起!”

天機老人訝異的挑動長眉。眼前這深情款款、一臉溫柔的男人,真是沈嚴嗎?

一向被人形容為冷血無情、手段殘酷的沈嚴,竟會有如此深重的濃情,不難想見他對該名女子是用盡了真心。

少見的有情人,他若不幫,還真是心上不安呀!

唉!就破例幫他一次吧!

“見沈當家一臉真摯,老道若不相助,倒顯得無情了。”天機老人笑呵呵地撫著白鬍須。

“道長?!”沈嚴驚喜喚道。言下之意是他願意幫忙噦?

“可是單靠老道一人的力量還略顯單薄,必須請在坐諸位道友相助。”天機老人轉頭看向在坐其他人,“諸位道友是否願意相助一臂之力?”

眾人聽到天機老人的問題,皆點頭應允,只因為打開時空之門是畢生難逢的奇事,大家都很想見識一番。

沈嚴見到諸位能人皆願意助他,高興得眉飛色舞,心如戰鼓般狂跳不止。

他很快就可以把薇兒接過來了!

他要趕緊吩咐楊朔開始準備婚禮所需的一切。

薇兒,你很快就是我沈嚴惟一的愛妻了。

老天爺總算善待他一回了,讓他掌握住他的幸福!

想到此,沈嚴忍不住仰天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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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卻一絲欣喜都沒有,因為聖壇前所立的男子非她心愛的男人。

白以薇身穿白色婚紗緩緩走向聖壇,臉上一片淡然,卻掩不住眸中的哀慼。

若說這一生中有過快樂和幸福的感覺,那也是沈嚴給她的。

認識他之後,她才知道什麼叫做快樂;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後,她才明白身為女人的幸福。

她一點都不後悔把清白的身子給他,只遺憾他們能擁有的幸福太短暫了。

從她把清白交給他的那昊到她出嫁這一天,

這四個多月的日子,也是她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那是因為有他的深情摯愛在滋潤灌溉著她。

穿越時空畢竟是不可能的,不是嗎?

他可知道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她多希望站在聖壇前的人是他,也希望她身上的婚紗是為他而穿,可是……

唉!幽幽的一聲長嘆,白以薇臉上的愁思加重了幾分。

他們終究是無緣呀!

多希望到聖壇前的路程是永無止境,她就不用接受心死的命運。

不管她多麼不願意嫁給別人,她還是必須嫁人,因為短短數十步的路途,就決定著以後她不得所愛的痛苦。

走到聖壇前,她感覺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嘴角微微地往上揚,扯出一抹悽絕的笑。

往後,陪她走下去的人,不是她愛的沈嚴,而是一名陌生男人。

茫茫然的聽著神父念念有辭,但她一句話都沒有聽進耳中。

突然,她身邊的男人、也是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人,用手肘用力撞了撞她的腰際。

“神父再問你話了!”

問什麼?她茫然的眨著水眸,根本沒聽進神父的話。

“白以薇,你願意嫁給林文遠為妻嗎?”

神父又問了她一次,這次她可是聽清楚了。

“我……我……”她遲疑著,怎麼也吐不出那三個字。

我願意!多簡單的三個字,而她卻是寧死也不願說,只因為對象不是她心裡最最在乎的人。

“你快說呀!”

連站在她身邊的男人直催促著她,她還是說不出口。

“對不起!”她低聲道歉,她實在說不出違心之論,她根本不想嫁給他。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嚴林文遠一臉鐵青。這女人該不會是不想嫁了吧?

“我說不出口。”她低著頭不敢看他,感覺得到他的怒氣直往她身上噴來。

說不出口?兩家人都說好了這件婚事,她現在才拒絕,而且還是在聖壇之前,這算什麼呀!

林文遠正要發火,有人快了他一步。

“小薇,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點頭答應,讓這件婚事趕快完成!”白父站了起來咆哮。

“我……”在父親的逼迫下,白以薇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我願……”

她還來不及說出最後一個字,天空出現了異

象!

一個大黑洞就這麼出現在藍色的天空中,四周的空氣都向那個黑洞流過去,形成一股狂飆的  颶風席捲整個教堂,眾人受到驚嚇,紛紛找地方躲避,只有一人例外。

白以薇不躲也不避,反而向黑洞行去。

她心如槁木死灰,再無一絲生存意志。她心裡想著:就這麼被黑洞吸進去,也好過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

還未走近,她的人就被吹上半空中,快速地捲進風暴裡,頃刻間消失在黑洞中。

那黑洞,彷彿是針對她一人般,將她捲進去之後便消失在藍色的天空,現場只留下一片凌亂,證明方才所發生的事不是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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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嚴站在法壇的正中央,他仰頭望天,怔怔地

凝視灰瀠漾的天空。

眸中有著殷切的期盼,期盼那掌握他幸福的女子能出現在天幕之中。

諸位能人異士依照著五行八卦陣的排列方式坐在沈嚴四周,口中念念有辭,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沈嚴今日的衣著。

一身紅豔的新郎袍,昭告著他今日要成親的事實。

楊朔一頭霧水的站在外邊,瞧著這一場奇怪的法事,也注意著他主子瘋狂的行徑,他怕主人發瘋的消息傳出去,所以嚴禁僕役接近寄暢院。

如果不是主子再三保證自己很正常,他一定會以為主子真的發瘋了。可是……瘋子通常不會承認自己是瘋子啊!

主子先是要他準備婚禮所需要的一切,卻沒告訴他要去哪裡提親,這……沒有新娘的婚禮要怎麼舉行?他的頭好痛呀!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問主子要娶哪家的姑娘,卻換來主人莫名其妙的答案——新娘子等到大婚之日自然會出現。

好吧!就算新娘子要等到大婚之日才出現,那也要派花轎去接人吧?哪知沒有上門提親,也

沒有派花轎去接人……

他真想不通主子在想什麼,有哪家的姑娘願意寒傖的嫁人?難道主子不怕新娘子不高興嗎?

最可惡的是,他那不負責任的主子在“大喜之日”還跟一群道士、和尚和神秘人玩著辦法事的遊戲,該不會連這場婚禮也是一場遊戲吧?

天啊!千萬不要啊!整個沈府已經擠滿了上門道賀的賓客,如果到了最後才宣佈沒有婚禮,那怎麼得了?

他的頭都要爆炸了,壓根兒不敢想外面的人會如何說件事。

看來主子腦筋有問題的事實,已經快要瞞不下去了。楊朔很認命的想著。

就在此時,突然狂風大作,灰漾漾的天色更顯陰霾,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譎感,陰霾的天象裡突然出現一個黑色的洞。

在場的能人異土見時空之門已然打開,更是加緊催運功力,只有沈嚴,見幸福即將來臨,面泛喜悅的笑靨。

突地,黑色的洞裡出現一道白色身影,黑與白的對比,讓那道人影顯得格外清楚,看得出來是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楊朔被這奇異的一幕嚇得目瞪口呆。怎麼會有一個女人出現在那黑洞裡?那女子該不會就是主子要娶的新娘吧?

女子輕輕飄蕩在黑色的空中,彷彿有一股浮力包圍在她的四周,沈嚴張開雙手靜候深愛的女子落人懷中。

看著主子滿含喜悅和幸福的溫柔笑靨,楊朔就算再笨,也明白那莫名其妙出現的女子是誰了。她就是主子口中不用上門提親、也不用派花轎去迎娶的新娘,即將成為沈府當家主母的女人。

但是……從黑色通道出現的女人……該不會是個妖女吧?要不然怎麼會把他主子一向冷若冰霜的心給勾走了?  。

不行!他一定要暗中防範這不知是什麼來歷的女人,以保護他主子的安全。

就在楊朔滿腦子胡思亂想的時候,白以薇已經落在沈嚴溫暖的懷抱中,諸位能人異士見大功告成,也趕緊收功回氣。

抱著昏迷的白以薇,從不相信神佛的沈嚴也衷心感謝上蒼的成全。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擁有了世上莫大的幸福,是再多的榮華富貴也無法比擬的。

雖然懷中嬌軀真實的存在,但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踏實,不太敢相信這一刻的幸福。

他終於能擁有薇兒了?這是真的嗎?他們真的能處在同一個時空了?

“薇兒……薇兒……我的薇兒……”他喃喃念著她的名字,每一聲呼喚都含著萬縷情意。

低下頭,他磨蹭著她細嫩的雙頰。

是真的!這是真的!難掩心頭的狂喜,她的體溫給了他真實的觸感,就像每個夜晚包裡他的溫暖。

“薇兒,醒一醒。”他深情的呼喚她。“快醒來呀!”輕拍她的嫩頰,他希望她能看看他的世界。

“唔……”一聲呻吟由微啟的檀口中逸出,白以薇張開水媚雙眸,看見了熟悉又摯愛的俊秀臉孔。“嚴?真好!”她摟緊他的頸項,把頭依靠在他的肩上,喃喃道:“想不到我死掉後還能見到你!”原來死了的滋味還挺不錯的。

“傻丫頭,你還活得好好的,沒事說什麼死的,該打!”輕撫著她的雪嫩香腮,他在她耳邊寵溺的取笑她的迷糊。

他們好不容易能夠長相廝守,他都還沒有愛夠她,怎麼會讓她死去呢!

沒死?!聽進沈嚴那溫柔的嗓音,白以薇眨著水媚大眼。“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活著?”有點不太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她被黑洞吸進,居然沒事?

“是呀!”溫柔含笑的瞳眸緊鎖她嬌媚的臉蛋。

“那這是什麼地方?”她的雙手摸上沈嚴英挺的臉龐,“你又怎麼會跟我在一起呢?”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呀!

“傻丫頭,還迷迷糊糊的,你已經來到我的年代了。”他憐惜地擁緊她的嬌軀,兩人鼻頭和額頭相抵著,濃情蜜意自然的在兩人周圍流洩。

楊朔目瞪口呆的愣在一旁。這是他的主子嗎?抱著女人、一副款款情深的溫柔男人……真的是他的主子嗎?

揉一揉眼睛,再詳細看一遍,他才確定自己的眼睛沒花,看起來他們好像已經認識很久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能好心給他個答案阿!

“你是說真的?”她明明是被黑洞吸進去的呀!怎麼會出現在他的年代?難道是……水眸靈活一轉,她已經知曉前因後果了。

他真的成功了!他們終於可以相守在同一個時空了!

她驚愕地瞠大水眸,眸中有不敢置信的驚喜

光彩,見到心愛的郎君含笑點頭,她驚喜的歡呼大笑,攬緊他的脖子。

“嚴,我們終於可以相守在同一個時空中了!”

他們的幸福現在才真正的開始。

打橫抱起白以薇,沈嚴掩不住眼底眉梢的喜氣洋洋,轉身面對諸位能人異士。

“感謝諸位為沈某帶來沈府的夫人,請諸位暫留沈府,讓沈某好生招待。”話一說完,他就抱著白以薇走出寄暢院。

“你要帶我去哪裡?”白以薇問道。

他哈哈一笑,高興的回道:“當然是拜堂成親鑼!”他的話讓她羞紅了一張臉。

不趕快和她訂下名分,他又怎麼可能安心呢?沈嚴開心的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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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到。

眾多賓客見到沈府的主人沈嚴抱著一名身穿白衣的女子走進,一雙眼如火焰般熾熱,片刻不離女子嬌羞的麗顏,眼中只有她的存在。

兩人一站定,司儀便唱道:

“一拜天地!”

沈嚴抱著白以薇對著堂外的天地彎腰行禮。

“二拜高堂!”

由於兩人皆無高堂在坐,便對著沈嚴恩公的靈位行禮。

“夫妻交拜!”

由於白以薇被沈嚴抱在懷中,兩人無法行禮,他銳眸中閃過一道魔魅的邪氣,當著眾多賓客的面吻上她紅潤的唇瓣。

在他的懷抱和熱吻中,白以薇早忘了那些不相干的人,只是熱烈的回應他激情的索吻。

眾人早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連司儀也忘了說話。

直到沈嚴結束這一吻,賓客之中才爆出驚歎,司儀連忙唱道:

“送入洞房!”

沈嚴哈哈大笑,抱著新娘子向喜房走去。

白以薇羞窘的臉始終埋在他的肩頸上,粉拳輕捶他厚實的胸膛,小臉微仰在他耳畔薄嗔——

“你好壞!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吃我豆腐。”真是丟臉!

“我只是要讓所有的人知道我有多愛你呀!”沈嚴面不改色的為自己登徒子行徑找藉口。

“你啊……”

白以薇拿他沒轍的欲摸他的鼻子輕懲,卻換來他利牙相向,兩人相視而笑,眼眸交會中傳遞著濃濃的真情摯愛。

沈府的婚禮熱熱鬧鬧的結束,卻為賓客帶來

新鮮的話題而到處傳頌,使兩人的婚禮成為一則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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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愛妻回到實成喜房的寄暢院,沈嚴將白以薇放在牽成兩人姻緣的神木大床上,這才有時間仔細打量她一身的裝扮。

“這就是你那個年代的嫁衣嗎?”他輕撫著她的玉顏。不可否認,她這一身裝扮煞是好看。

熾熱的瞳眸直盯著露出大半個玉乳的胸脯,這也是他一直堅持要抱著她、不放她下來的原因,他不要他的愛妻被其他男人看光光。

她的嫵媚和美豔,只能人他一人眼中。

“這不叫嫁衣,這叫婚紗。”她羞怯的解釋道。

“我很高興能穿著這一身的婚紗嫁給你。”這一直是她的夢想,沒想到真有美夢成真的一天。

“就可惜太過暴露了。”嚴重考驗他的自制力。

“那以後我不穿就是了。”以他們年代的標準來看是暴露多了。白以薇附和著他的話。

“胡說!”沈嚴輕斥,在她身邊坐下。“我喜歡看你這樣穿,以後在咱們房裡就這樣穿,而且只穿給我一人看。”這衣裳完全把她姣美的身段顯露出來。

“是的!相公。”他還真是個大色狼。白以薇掩嘴輕笑,學著古代女子稱呼自己的丈夫為“相公”。

“看來娘子已經開始適應我這年代的生活了。”取過交杯酒交到她的手上,“來!喝下這杯合巹酒,咱們就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丁。”

兩人手臂相纏,滿臉喜氣的喝下象徵他們婚姻幸福圓滿的合巹酒。

“你不用到外面招待賓客嗎?”白以薇疑惑的問道。據她所知,拜完堂後新郎還要到外面招呼,很晚才能回房的。

“那些事情交給楊朔處理便可。”薇兒初來乍到,他還是多陪著她比較好。

“楊朔是誰?”她對他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

“他是府裡的總管,也是我的左右手。”他抱著她向前堂走去,“以後,我若不在你身邊,你有不懂的地方也可以請教他,我已經交代他要多多關照你。”

一進堂裡,便聞到飯菜香味,沈嚴抱著白以薇坐下,讓她安穩的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真好!”滿足的一聲長嘆,她偎入他的胸膛。“什麼都替我想好了。”在他的憐愛和寵溺下,她一定會得到幸福的。

“我現在只想餵飽你,然後……換你‘餵飽’我!”銳利的眼眸射出熾烈的慾望。

“你……大色狼!”輕啐一聲,她羞窘的低下頭。

他的眼神明白昭告他心中所想,雖然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但每每面對他露骨的眼神,仍然令她感到羞赧。

她的羞怯令他哈哈大笑,夾起一塊燉得爛熟的雞肉送人她的口中。

“嚐嚐看,我這年代的食物跟你那年代的食物有何差別!如果不習慣,就叫廚子做你喜歡吃的。”

咀嚼著相公的愛心,白以薇一臉甜蜜。“嗯!好吃,這樣就可以了,別再麻煩廚了。”她對吃的一向不挑嘴。

見她吃得高興,沈嚴也喂得開心,一口接著一口,沒有間斷。

“你別光餵我吃,自己也吃一些呀!”他如果餓著了,她可是會心疼的。

“我的餓不是食物可以滿足的。”他一臉邪笑,壞壞的回道。

“你……真壞!”老是喜歡逗她。

她若不反擊,豈不是讓他吃定了?

雙手攬上他的脖子,她主動吻上他性感的薄唇,藉由兩舌相濡以沫的動作將食物哺人他的.口中。

她嬌媚笑道:“是食物好吃?還是我好吃?”

“再好吃的食物在為夫的眼中都比不上娘子的誘人風情啊!”鎖緊在他懷中蠕動的纖軀,沈嚴倒抽一口氣,“娘子此舉是在提醒為夫好好享用你嗎?”

今天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過他們的洞房花燭夜了。

“人家只是捨不得你餓肚子嘛!”她才沒有那個意思。

“真捨不得就上床讓為夫好好疼你吧!”

在他滿含慾念的邪氣眼眸中,白以薇覺得身體裡的需求被喚起,她也好想要他。

“嗯!”她羞赧的點頭,心中對他的渴望並不比他少。

見她嬌羞的回應,沈嚴大笑的抱著她朝他們的寢室走去。

“來,我先讓你看此東西。”那可是他精心雕刻的傑作呢!

白以薇見他朝著床頭摸去,心知他給她看的必是當初害她噴鼻血的罪魁禍首。

“嚴,我……我不看了!”就連想到,都會令她渾身空虛、燥熱難安,她可不想再噴一次鼻血。

“為何不看?”他轉過身,看見她雙腮紅豔似盛開的玫瑰,含羞帶怯的水眸迴避著他探索的眼。

瞧她的神情,好似已經知道他要讓她看什麼,莫非她早已經看過?

他了然一笑。“原來娘子已經看過了,對不對?”

白以薇紅著臉點頭。

“如何?為夫刻得好不好看?”他滿臉邪氣的笑問她。

“那是你刻的?”她驚愕的抬起頭。

真想不到他會有這麼厲害的刻功,她還以為他只會撥撥算盤、做做生意而已。

“是啊!”他含笑的把她摟進懷裡。“我還沒有成為商人之前,就是靠雕刻過日子。”那是他小時候的事了。

“難怪圖裡那女人跟我這麼像。”那根本就是她嘛!

“當然!”他可是把她沉醉在慾海裡的歡愉表情完全捕捉,自然不可能讓其他的男人看到她為他綻放的美豔風情。“上面的每一幅圖,可都是我的精心作品。”他驕傲的抬高下巴。

“嚴!”

他的志得意滿讓她又好氣又好笑,莫名其妙成為春宮圖的女主角,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惟一值得慶幸的是,作者是她的親親相公,而不是其他不相干的陌生人。

白以薇不知不覺被他摟到床頭前,他“刷”的一聲拉開床板,那些震撼她心神的合歡圖再一次呈現她眼前。

“薇兒,你知道嗎?”他沙啞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如同勾引人心墮落沉淪的魔鬼,讓她無法抗拒他的魅力。“我所刻的每一幅合歡圖,都代表我對你難以止息的慾望,都是我想要佔有你身子的姿勢。剛認識你的日子裡,每一個跟你相處的夜晚都是難以忍受的煎熬啊!”

在得不到她身子的日子裡,他飽受慾火焚身的苦楚,腦海裡淨是對她的綺思慾念,於是他把對她的熾熱慾望全藉由這一幅幅的合歡圖表現出來。

他抓住她的手,一起摸索著每一幅狂野歡愛的合歡圖;白以薇被他大膽的慾念迷惑住了。

“用你的眼、你的手、還有你的心去感受我對你的愛意吧!”

看著一幅幅不同姿勢的合歡圖,白以薇心跳急促,吐出的氣息變得灼熱。

熾熱、溼軟的靈舌舔吮著她敏感的耳垂,沿著優美的頸線滑落她的肩頭,魔掌早已探入低垂的領口,掌握住半裸的渾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