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歐琪琪變了,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

自從凌齊晟失蹤後,歐琪琪除了工作外整天都不說話,對好友們的關心也都視而不見。方靜好幾次都想狠狠地罵她一頓,但是一看到她落寞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再吞回去,而可憐的羅克勤也因此常常成為方靜發洩怒氣的對象。

“你到底是怎麼管理你們公司的員工?”這是方靜不知道第幾次罵羅克勤了。都一年多了,歐琪琪還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我那時候還沒進公司。”羅克勤委屈地回答。

“他不是你最要好的大學同學嗎?他都沒有跟你聯絡嗎?”方靜質問他。

“靜,”羅克勤把方靜抱在腿上,“我好不容易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跟你單獨相處,我們可以先把琪琪的事放一旁嗎?”

自從接任了姚氏企業總經理的職位後,羅克勤所有的時間都被工作給佔據了。如果不是方靜下班後到公司找他,他們可能一星期才見一次面。一想起這樣的慘狀,羅克勤不免又埋怨起把公司丟給他,帶著老婆到處旅行的父親。

“對不起,我實在太擔心琪琪了。”方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別擔心,我說過了,他們的感情問題不是我們能解決的,而且我相信齊晟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他會離開一定有他的理由,他會再回來的。”

“嗯,我也是這麼想。”

“所以,請你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我身上好嗎?”羅克勤捧起方靜的臉蛋對著他。

“遵命,總經理大人。”

方靜輕啄了一下羅克勤的唇。

“你以為一個小小的吻就可以打發我嗎?”羅克勤挑著眉,嘴角邪氣地勾起。

方靜兩手抱著他的脖子,微敕嬌嫩朱唇,帶著些許挑逗的意味問:“要不然……你想怎麼樣?”

“我想……”

羅克勤給了方靜一個又長又烈的熱吻。

就在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羅克勤才放開她,方靜靠在羅克勤的胸前嬌喘不已,都還沒調勻氣息,羅克勤的雙手又開始不安分地往她身上摸去。

“剛剛還不夠嗎?”方靜氣息不穩地問。

“當然不夠。”羅克勤撫著被他吻腫了的雙唇,“我想你想得快瘋了,每次你來找我,我都想在辦公室要了你。”

想起好幾次在羅克勤的辦公室裡差點擦槍走火的戲碼,方靜不免又紅了臉。

“以後我不去找你了。”她嬌嗔地說。

“那可不行,”他在她耳邊說,“如果你不來看看我,我可能會演出總經理失蹤紀跑去找你。”

“這樣剛好,我又有獨家新聞可寫了。”方靜笑得得意。

“你這個小壞蛋,看我怎麼治你。”

方靜再也說不出話了,因為羅克勤再次吻上她的唇,點燃愛慾的狂火蔓延在兩人之間,讓他們根本沒機會再鬥嘴了,只顧著向對方傾洩多日來的想念。

相對於凌齊晟和歐琪琪這對苦命的鴛鴦,羅克勤和方靜更珍惜他們現在所擁有的幸福。

歡愉過後,羅克勤心滿意足地懷抱著方靜。

“靜,我們認識多久了?”

“這個問題你好像問過我了?”她看著他問。

“那代表我們認識很久了,對嗎?”羅克勤摸著她的頭髮,好溫柔地看著她。

“嗯,八年多了。”

方靜腦海浮現過往的甜蜜回憶。

“嫩草已經變成大樹了。”羅克勤想起有趣的往事。

“哪有?嫩草早就被你這隻老牛給吃掉了。”方靜嬌羞地瞪了他一眼。“靜,你有沒有想過結婚的事?”羅克勤突然問出口,而懷中的人兒一動也不動。“靜?”

“我……沒想過。”方靜終於開口了。方靜很喜歡也享受他們現在的幸福,可是結婚?她根本沒想過。

“現在,你可以開始想了嗎?”羅克勤瞭解方靜一向不喜歡被逼迫。

方靜無意識地點點頭。

“下個月我父母會從歐洲旅行回來,我想帶你去見他們。”羅克勤似乎都把事情安排好了。

方靜的眼神茫然不安。

※※※※※※※※※

方靜終於盼到王羽飛回來了,她實在需要找個人好好談談。

“羽飛,快點起床。”早上九點不到,方靜衝進王羽飛的房間把她叫醒。

王羽飛理都不理她,繼續埋頭大睡。

“羽飛,羽飛,你趕快起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商量。”方靜不死心,試圖把王羽飛從睡夢中搖醒。

“死方靜!你不知道我昨晚半夜才下飛機,今天早上五點好不容易才睡著嗎?”王羽飛一臉想把方靜大卸八塊的兇狠模樣。

“對不起,羽飛,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找人商量。”方靜滿臉歉意。

“你不會去找琪琪嗎?”不理她,王羽飛又倒回床上準備再去夢周公。連著好幾天的秀,真把她累慘了。

“這種事不能找琪琪商量,我怕會勾起她不好的回憶。”

方靜當然想過找歐琪琪商量,可是她後來想想覺得不妥;而宋心恩又被家裡的人帶回去,根本聯絡不上。可商量的人就只剩王羽飛了。

“什麼事會勾起她不好的回憶?”王羽飛躲在被子裡問。

“結婚。”

結婚!王羽飛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方靜問:“你要結婚了引”

“還沒,老闆只是要我先想一想結婚的事。”在好友面前,她還是習慣叫他老闆。

“所以他跟你求婚了?”驚訝過後,王羽飛又恢復以往慵懶的模樣,半躺在床上問著方靜。

“算是吧。”方靜的笑容很羞澀,卻充滿了幸福的味道。

“你答應了嗎?”王羽飛似乎也感染到她的幸福,揚起了嘴角。

“還沒,我根本沒想過結婚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方靜的笑容不見了,看樣子她是真的很困擾。

“這麼說,你是要來跟我商量要不要結婚這件事?”王羽飛問。

“不是。”方靜搖搖頭。

“那是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煩惱?”王羽飛實在猜不出來。

“老闆說要帶我去見他的父母。”方靜看起來更煩惱了。

“你在擔心什麼?”多年好友一下子就看出方靜在擔心、害怕些什麼。

“我從來就沒仔細想過我跟老闆的家世背景有多不同,”方靜略帶擔憂地說,“可是這幾天我認真地想過了,我們真的很不一樣。我很害怕去見他的父母。”

“你愛他嗎?”王羽飛盯著她問。

“愛。”

“你真的愛他嗎?”王羽飛似乎要看透她,直盯著她。

“我愛他。”方靜堅定地說。

王羽飛露出一貫慵懶、滿不在乎的笑容,“那就好了,你有什麼好害怕的?”

“真的嗎?我不用擔心什麼家世背景、門當中對的問題嗎?”方靜不確定自己是否太杞人憂天了。

“如果真有這種事發生,交給老闆處理就好了,你不用擔心。”王羽飛安慰她,把所有的問題都推給羅克勤。

“我不用跟他一起面對他的父母嗎?”方靜還是很擔心。

王羽飛很體諒當事者永遠看不清真相的心情,所以就讓她雞婆一次吧。

“方靜,你不覺得你太小看老闆這個人了?他可以在大學時代就說服凌齊晟為他賣命,也可以說服自己的父親把一間跨國的大公司交給一個陌生人,然後在一片譁然聲中接掌了姚氏,不到兩年的時間就成功地贏取姚氏上上下下的心。你覺得家世背景、門當戶對這麼簡單的問題,會難得倒他嗎?”王羽飛又加上一句,“更不用說他還追到了對愛情遲鈍的你。”

“你說的好像很對。”想一想,方靜真覺得王羽飛分析得很有道理。

“不是好像,是根本就是對的。”王羽飛真受不了這些沉浸在戀愛中的人,原本聰明的腦袋都變笨了。

“謝謝你,羽飛,你好聰明。”方靜難得地對王羽飛撒嬌。

聽了王羽飛的話,方靜總算不再擔心了,就如同她所說的,把一切事情都交給羅克勤去處理就好了。

“為了這點小事就來吵我睡覺,真是的!走開啦,我要睡覺了。”王羽飛不耐煩地念著,捉了被子就倒在床上繼續睡。

方靜知道王羽飛很習慣男人們對她的愛慕及誇讚,但對於好友們或同性對她的稱讚,她總是以冷漠回應,其實她心裡是很高興的。

“謝謝你,羽飛。”方靜故意在她耳邊大聲喊著,然後在王羽飛還來不及罵人之前,趕快逃出去。

“臭方靜。”

王羽飛罵著方靜,看著快速關起的門,臉上卻是一抹甚少出現的純真笑容。

※※※※※※※※※

方靜原本已經不但心的事發生了,她還沒有和羅克勤去見他的父母,羅克勤的母親羅英如就主動來找她了。

羅克勤的母親約她在一家咖啡廳見面,方靜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準時赴的。由於羅英如不希望讓羅克勤知道她們見面,所以方靜並沒有告訴羅克勤。

“對不起,我遲到了。”一位氣質優雅、笑容溫柔的婦人出現在方靜面前。

方靜猜想這位應該就是羅克勤的母親了。

“沒有,是我早到了,姚夫人,你好。”方靜因為太緊張,所以提早到約定的地點。

“方小姐,你好,很冒昧打電話的你出來。”羅英如有禮地笑著。

“沒關係。”方靜緊張得手心直冒汗,不過她還是盡力維持表面上的鎮定。

“是我看起來很嚴肅嗎?萬小姐,你怎麼好像很緊張的樣子?”羅英如問。

方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實地說:“我真的有點緊張。”

她的坦白讓羅英如對她的好感又多加了幾分。

“你是因為擔心我不喜歡你才緊張?”羅英如問得很直接。

方靜點點頭。“除了擔心你不喜歡我之外,我還擔心如果自己不討你喜歡,克勤夾在我們中間一定很為難。”

看到方靜的第一眼,她就喜歡她有活力、聰穎的外表,現在再加上她直率、純真的個性,羅英如很滿意兒子的眼光。

“如果我真的不喜歡你,你該怎麼辦?”

方靜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可是,聽你這麼問,我知道你不會不喜歡我。”

羅英如也露出一個讚賞的笑容,“聰明的女孩,我喜歡。”

“謝謝,姚夫人。”

“該改口了吧?!”羅英如笑說。

“可是叫姚伯母會把你叫老了,你明明看起來很年輕,叫姚阿姨好嗎?”方靜一下子就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剛說你聰明,怎麼一下子就變笨了?不應該叫我姚阿姨,該是改口叫我一聲媽了吧?”羅英如被方靜逗得開心不已。

方靜害羞得臉紅。“我們沒那麼快要結婚。”

“是嗎?我看我兒子倒是迫不及待想趕快把你娶回家。”做母親的最瞭解自己的孩子在想些什麼。

“可是我還沒準備好要結婚。”方靜沒有因為要討羅英如的歡心,而說出違背內心的話。

“我以為你們已經在討論婚事了?”羅英如吃驚地問。

“沒有呀,克勤只是問我有沒有想過結婚的事,我們沒有在討論婚事。”方靜趕快澄清,她還不想結婚呢。

“哦,原來是這樣呀。”羅英如明白了,看來是兒子求婚失敗,而他的女朋友還當他只是問問而已。

呵呵呵!這樣的情況實在是太有趣了。羅英如腦中又浮現一個整兒子的好方法。

“小靜,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可以呀。”

“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應該是說有件事想請你幫忙。”羅英如難掩興奮的表情。

“好,只要我能幫上忙,我一定會幫。”方靜也不多想,一口就答應。

羅英如興奮地憋著笑,“我要你陪我玩一個遊戲,一個整人的遊戲。”

一聽到有好玩的,方靜的眼睛亮了起來,“好呀,要整淮?”

“整我兒子——羅克勤。”

方靜睜大眼睛疑惑地看著眼前氣質優雅,卻笑得有些奸詐的貴婦,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要整克勤?”

羅英如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褪去。

“為什麼?”

“他太聰明瞭,凡事都掌控在他的手裡、順他的意,應該讓他嚐嚐什麼叫做挫敗的滋味,免得他以後遭受打擊承受不了。”羅英如說得義正詞嚴。

事實上,羅英如只是為了好玩。

“我猜想,這應該不是姚阿姨真正的目的吧?”聰明的方靜豈會看不出羅英如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芒。

“我就說你是個聰明的女孩,”羅英如再次稱讚她,“要幫我嗎?”

方靜看著羅英如,想了一下,最後滿臉興奮的回答她:“好!”

※※※※※※※※※

羅克勤得知父母從歐洲旅行回來了,正想打電話回家請安,順便跟父母的吃飯的時間,就接到父親打來的電話,要他回家吃飯。他當下就決定,令晚他將會帶方靜回家去見父母。

他馬上打電話給方靜。

“靜,今天晚上有沒有空?我想帶你去見我的父母。”

“可以改天嗎?我晚上有很重要的事,可能走不開。”方靜的聲音從話筒裡傳採。

“採訪嗎?”羅克勤很能體諒方靜的工作時間常與其他人不同。

“嗯。”方靜很模糊地回答,她不能告訴他其實她現在就在他家。

“要到很晚嗎?”羅克勤依然是充滿關心的口吻。

“我不是很碓定。”方靜的口氣相當遲疑。

“自己要注意安全,如果其的太晚了就打電話給我,我去接你。”他總是如此地體貼,讓參與整人計劃的方靜充滿不安。

“嗯,我愛你。”方靜小聲地講完就將電話給掛上了。

而聽到這話的人,手還拿著話筒痴痴地笑。羅克勤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下班,甚至在他坐上車準備要回家時,他依然掛著笑容。

一回到家,他便急著找父母,不管他們有什麼門當戶對的觀念,他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們答應。,

“少爺,老爺、夫人和一位客人在餐廳等你用餐。”李伯給了羅克勤一個暗示。

“客人?是誰?”他停下腳步問李伯。

“不清楚,是夫人帶來的客人。”李伯盡職地回答。

羅克勤疑惑地走進餐廳,看到方靜一臉不安地看著他。這是怎麼回事?!羅克勤心中的疑問愈來愈多。

“克勤,這位方靜小姐你認識吧?”羅英如笑得好開心。

“當然認識,她是我……”他的眼光沒有離開方靜,但是方靜低著頭不著他。

羅英如打斷他的話,“那你知道她是個很優秀的記者,對吧?”

羅克勤謹慎地點點頭,他還不清楚母親的用意。

“所以我今天認她做乾女兒了。”羅英如笑得很開心。

“對呀,克勤,來見見你的乾妹妹。”姚立霖在一旁和聲,看來他也加入了整人計劃。

羅克勤已經看穿了母親的小把戲,不慌不忙地在方靜的身旁坐下,溫柔地看著她。。

“她有多好,我比你們都清楚,因為她是我的女朋友、未來的未婚妻,”羅克勤看向他的父母,彷彿是正式宣佈:也是你們未來的媳婦。

“別忘了,她已經是我們的乾女兒,你的乾妹妹,我不會讓你們結婚破壞姚家的名聲。”今天的羅英如完全將壞心眼的勢利俗婦這角色演得活靈活現。

“她早在數年前就已經是我的女朋友了,媽,你動作太慢了。”他根本不在乎母親說的話,只注意著方靜,但她還是低頭不語。

“克勤,你要為公司著想呀,如果我們來個企業聯姻,對姚氏企業將會有更大的幫助。”姚立霖故意扮演一心只在意公司的發展,及如何讓公司更強大的勢利眼父親。

“爸,你不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嗎?這兩年公司的營收應該可以證明,我不需要靠聯姻或其他的幫助,就可以讓姚氏賺錢。”羅克勤用實際的狀況反駁父親的理由,“爸,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回來兼任總經理,我隨時都可以把位置讓出來。”

好不容易有人可以幫他扛公司的重擔,讓他跟老婆好好地享受後半生,姚立霖可不想破壞美好的未來,所以他立刻閉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見“大勢”已去,羅英如只好使出最後一招必殺絕技。

“好,你想娶方小姐,那是不是也要問人家肯嫁你嗎?”

羅克勤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方靜,深怕她受委屈了,他握著她的手,輕聲問:“你還好嗎?”

方靜點點頭,依舊垂著頭。

“想離開這裡嗎?”

方靜又點點頭,但還是沒拾起頭看他。

羅克勤二話不說,拉起方靜往外走去。

羅英如還是不死心,在後面追著問:“你還沒問她要不要嫁給你。”

“她一定會嫁給我,只不過是時間還不確定罷了。”羅克勤轉頭替方靜回答母親的問話。在離開父母的視線範圍前,他又傳來一句話,“媽,遊戲好玩嗎?”

羅英如頓時興致全無。原來他早就猜到了。

“生這個兒子一點都不好玩。”計劃被拆穿了,她一臉失望。

“沒關係,有我陪你玩。”姚立霖安慰心愛的老婆。

“還是我老公最好了。”羅英如在姚立霖的懷中撒嬌。

而一旁不動聲色的李伯早已見怪不怪,不過難免有時還是會掉下一、兩顆雞皮疙瘩。

羅克勤不說話,牽著方靜一直走,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停下來了。

“低著頭的人是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幸福的,因為在她的周圍有美麗的景色,還有一個很愛很愛她的人正著著她,可是她都看不到。”

方靜一拾頭就看見她熟悉的溫柔笑容及眼神。

“你沒生氣。”這是肯定句,她知道羅克勤對令晚的事一點都不介意。

“我高興都來不及,為什麼要生氣?”羅克勤擁她人懷,享受抱著她的感覺。

“為什麼?”方靜真的想不透,被整的人還很高興?

“我不用費任何心恩,你就跟我的父母相處融洽,我當然高興。”事實上,他還很感謝他母親幫了他一把。

“如果你的父母不喜歡我,你該怎麼辦?”她很好奇羅克勤會有什麼樣的解決之道。

“你想太多了,為什麼要為不存在的問題煩惱呢?”他輕輕捏了下她的鼻子。

對呀,世上的煩惱都是自己找的,幹嘛要自尋煩惱?!方靜笑自己真的想太多。

一我可以再聽一次你今天在電話裡對我說的話嗎?”羅克勤手環袍著她的腰,額頭抵著她的。

“什麼話?”方靜紅著臉,假裝忘了。

“我愛你。”羅克勤溫柔地看著她,像是在提醒她,也像是在宜示自己的心。

不論是提醒或宜示,方靜都能感受到他的真心。

“我愛你。”在他溫柔的注視下,她毫不猶豫地說。

他緊緊抱住她,內心充滿了感動。

“原來這句話真的有魔力。”他在她耳邊輕語。

“有很大很大的魔力呢。”因為她也感受到了。

“靜,嫁給我。”他捧起她的臉,正式向她求婚。

方靜笑得很燦爛,“你不是說了,我一定會嫁給你,只是時間還不確定罷了。”

羅克勤沒想到方靜竟用自己的話反將了他一軍,看來他只好慢慢地等下去了。不過,他不在意,因為他已經擁有全世界的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