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四面楚歌 設計擒伊馬目
他兩人心忖：這是什麼工夫邪門了！
將他扶坐椅上！好在椅子有靠背！
沈瑤琴點首道：
“本座二哥出手重了點！這人擔不起五成力！那位有不服的！請出場指教！”
馬加翻譯過去！心忖：夠他們消遣一會！
果然，他們在低首悄語討論進退和戰了！
馬加也非弱者，側耳聽去，口中唸唸有詞，那是聽的是番音，說的是漢語！先給少夫人報個信！
馬加權高位重，武功智慧也是比舌人高明多了！
且聽流士派長老塞尼爾道：
“兄弟、石家這個大人王只是掌上工夫了得！”
東方正教使節百令斯克接口道：
“他們兩人武功互有相剋之故！庫尼斯寒功不及他深厚因之敗陣了！”
“是的！兄弟你的‘迴旋刀’乃是波斯教團正統！”
“老哥的‘十字劍’也是北方絕藝！兄弟認為有必要你出場教訓他一番！”
“是的！早有此心！不過！你老兄是此行之長！若不立威！怕是回不去了！”
“他們尚有兩人沒出手呢！我應付那個女的少夫人！才是旗鼓相當！”
“這也恰當！向她叫陣！”
“咱們有難同當，有福共享！”
“是的！你應身先士卒！有點表現！”
“本席這長老之客，豈有白混之理！”
“兄弟這使節提調哈薩克兄弟四萬人！”
“嘿嘿已現在論，我有三徒在待！況且這不是自爭之時，咱們一同出去！由他們指定人選！”
“這也公平！生死存亡，乃個人的事！”
“誰也不能脫去幹系！”
他們已在暗中鬥內訌了！互相推諉，不敢出戰了！
“再者也可以，緩和下來！”
“你是說不必打了！你已屈服！挾尾而逃！”
“怎的難聽了！”
“那要怎的說呢！總不能說手氣不佳，閃了腰了！”
“當然有兩全其美不傷和氣之道！”
“由你去交涉吧！”
話雖如此，還真難啟口找到理由！
且說！
石家的精銳鐵騎，南面一線由石青玉督陣，十二兄提調漢武士！南哈馬力提調胡駝兵！
已進至廢墟北街一帶一箭之地！
十五個千夫長，立馬於石青玉前聽取最後攻擊口諭！餘眾排十二個少報方陣！
石青玉肅然的道：
“為炮火所傷，可能在廢墟中養息！這裡甚是邪氣滿目淒涼！我軍不宜深入！應包圍他們！形成反圍困的形勢！而後以武功高手，逐垣追殺！
準用拋手雷殺敵！組成五人一隊捕殺小組！不得冒進，一層層的剝皮！盡此一日之時！
有足夠時間獲他們！若有突圍者，以馬上弩弓‘雷火神箭’對付！弩弓馬隊！架設在街口外！他們馬隊集中時容易發現！”
眾將點首！各自散去！
十五兄又詳盡分配四方人數多寡！北邊最少！敵人絕不敢向北逃！
南面最多了！東西兩方也是東南方，西南方最多人！
雖是一個包圍圈，兵力強弱各自不同！
而在這時的商團的騎兵！卻譁然驚呼！
有人陡然發現，那些受傷的人及治傷的人，統統被人宰了！大霧中，也不知究竟怎的發生的！
庫爾斯基公爵，這可是愁上加愁！是石家的人乾的麼！來了批特級高手！
因為，在不久之前，他同長老使節們商量，以武功高手地劫營，進襲他們的中軍總部！
所謂打蛇打七寸！若是擒住幾個高級俘虜人質！
他們便能癱瘓下來！不戰自潰了！
怎的！他們也用上這一招！殺的是傷殘！這是要趕盡殺絕呀！而已生效了！打個冷額道：
“多去一些人搜查一下看！”
他裝著怒氣膺胸般的威嚴！以鎮定士氣！
現在是在安全情況中，武士們哈喝連聲！長劍出鞘，馬靴頓地！成群結隊的在街頭搜索著！
大霧中！每至一處地坪中，即一湧而入！
這一來令那五十個“伊馬目”不敢露面了！
“啊！兄弟們是中了毒刀！”
“是劫匪！刀劍、金錢都清劫而去了！”
“不會是石家車隊的人！”
“這很難說！那批駝兵也是窮漢！”
“這是要向公爵報告！”
“將人帶些去，研究研究！”
“有這必要！啊！”
他中筋了！碎然倒地！立即死亡！
“怎的了！啊！”
一叫嚷！那箭隨聲而去！又死了！
他們立即乖巧了，躬身倒退出來！但知附近有個殺手，藏在何處不清楚！
如是，人箭交叉，死亡又衝亂了他們！不知箭是何處來的，都是自己的人！找誰去！
而敵人恐怕只有一人而已！他篤定的很，那箭絕對射不到自己就是了！
在南街落腳的人，未死的已逃走已空！
庫爾斯基公爵知道，也沒奈何！敵人在哪裡？
太陽昇起多時，石家騎士大包圍已形成！
在廢墟中霧氣尚未散去！外面已鐵蹄雷動了！
留在墟外的幾千人已發生戰搏了！
不久被迫退入墟中，因為墟中有牆！有些掩護！
伯爵一震，才想到他已被困了！
在薄霧中，他們各找地角牆邊，形成守衛情況！
北街有處小廣場！聚在那裡的屬下情況最好了！
有兩三個千人隊！已是他僅餘而完整的精銳之師了！弓矢馬匹無缺！受傷的人也包紮完成！
戰搏已不成了，唬人是可以！夾在中間！敵人就得多考慮，是否能吃得了這多人去！
石家的戰略是由北向南趕他們！
東西南三方箭封街口！見人馬即射殺！
他們也依垣為屏，阻止石家軍接近他們！
石家其他三方！騎兵衝過去！他們立即後退！
馬上管弓以火箭追擊！
四野之外已雷聲“隆隆！”此起彼落！
那是追一程射一程！各自趕出十里外才停止下來！
回程還得將箭一一撿回來！
石家的箭少了些！敵人的卻多的難以帶回來！
得捆束起來讓出馬匹專馱，兩人合騎一匹趕回來！
在中軍大帳中！
這雷聲又震住他們了！他們爭論已停止！
“你們不必爭論了！乖乖受縛，可以不死！不然，有來路無去路！”
“少夫人！你們也不過勝了一陣而已！
我們兩人同時出戰你們兩人！你可是答應麼？”
“塞尼爾長老可是選擇本座了！百令斯克是指我們大哥了！”
“正是！正是！最好是點到為止！”
“你不想死！何必來呢！江湖上沒這便宜事，誰惹到石家就得以死謝罪！
你們這種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本座看的多了！蠱惑主上，牛皮吹的滿大，一有挫折立即撒腿跑了！有功是你們的！有過是那些該死的！”
“江湖便是非生即死，非得即失，我們也非真的敗了還有得拼的！”
“本座一本江湖道義，向你們領教這兩場！”
她向大府主望去！
自她進入石家以來，翟謙未出手過！她還真想見識一番翟謙身手呢！這正是個機會！
她估計總比她小妹高明！她是半路出家的人！
翟謙點首對她笑道：
“弟妹子放心！大哥這大府主也不能白混了這幾年，多少也應有些長進才是！”
她回頭對百令斯克道：
“這回老兒，算你幸運，我大哥自石家建府以來，從未出手過，請你自重自愛，自己抹脖子算了！”
這老回子向翟謙望去！四十出頭吧！漢人的長象！有些清奇古雅之味透體而出！
石家的最高職位的人！蒼天！弄巧成拙！心中惴惴不安著！咬牙將心一橫！死活由人了！
人生自古誰無死呢！江湖取財非贏即輸！
李大壯急道：
“由兄弟代勞這次吧！”
“由大哥試試看！大哥當年只是不得志，並非一無所有在江湖中白混的！”
於是這定局已成！不便再爭了！
老回子抽彎刀，翟謙已亮劍！
而另一面的塞尼爾與沈瑤琴也以對峙多時了！
沈瑤琴自應先攻這老傢伙！她想採用速戰速決方式！
她得手了！一定能影響到大哥的士氣！敵人必然膽寒，但只把握住那一線之機也能得手！
用的是“大風劍法”，那是“龍氏”傳下來的“大風劍”，為石家裙釵們所習用！
“風雨如晦”出手了！劍如一片秋水般的橫揮而出！劍罡挾“九天玄鐵”的特性威力！
有如九天飛鴻，來自外太空似的，快如電閃極光！芒尾三尺，如雨絲灑地！籠罩著那個老頭子！
塞尼爾刻畫十字紋！急封而出！
“錚！錚……”一陣鐵屑四飛！他那支長劍被一分分的削了下來！他口中咕哈連聲！
馬加卻不給他翻譯了！不過沈瑤琴由他臉上去情已知其意，叫停手，或是投降！
這一劍風雨一口氣削至他的刻把處！才停止下來！
劍尖已轉刺向他的眉心穴！一股冷氣如絲如縷直透腦門而入！他呆得一呆！立即放指松去劍柄！全身功力已被點散！
便是一個平常老人似的！已風燭殘年了！“只這點把式還想到石家搶絹，太也豈有此理了！”
馬加立即譯過去！
他眼色茫茫臉如死灰，身軀似欲倒下！大流士、小流士雙雙伸手扶住他！
而與翟謙對手的百令斯克，老早就棄刀於地！他更狡猾！那是任宰任割了！
翟謙已亮了劍！揮劍刺出一劍“非攻之攻”來！
大帳中有一股光芒五丈青如綵帶旋空！繞了個大圈而收縮於青劍之端！
那青芒之罡一絲絲的縮短最後消失，只剩下一劍了！
翟謙挑眉一笑道：
“大哥這劍！好像出的不是時機！”
“的確是，要這兩個江湖混混騙了！”
這兩個長老級的大人物那裡是江湖小輩，都爭得到一世英名！但只限於一般江湖道上劍術刀學！
百令斯克那鬼眼一動！一隻青劍立即點在他的眉心穴上！他身子一震，立即望著帳項長嘆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沈瑤琴大發雌威！喝道：
“馬加！那三個小輩若想抵抗給我就地格殺！點上穴道，統統帶走！”
四個小婢也上來幫忙才能提走他們！
他們是有能力搏命的！絕對不是這麼稀鬆平常！
之所以如此！旨在獲得更大的成就！
然而！石家“九鼎玄功”的點穴術一經點上！那裡能解得開呢！尤其是百令斯克！
翟謙沒給他點穴！總想一個武人修習不易！
得饒人處且饒人！敵人卻眼眸一轉認為此事已了！
其後就要看他怎生擺佈石家了！
塞尼爾，本認為點的是普通穴道呢！
便是現在他們還在僥倖中，認為，脖子沒斷就有機會反覆呢！
他們豈知這眉心穴通腦！是一處人之靈智之主要神經！一經點斷，慢慢會變得無憂無慮的一個廢人呢！
乃靈智之核！人失去了他如禽獸無異！石家恐怕要養他們一輩子！
花剌子模商團在大霧中進攻車壘，損失的也並不太嚴重，步伍四方合起來也不足萬人！
受箭傷殘的多！石家裙釵們是盲目射擊而已！
耗用的箭矢卻不算少！天亮了得列隊出壘去撿拾回來，整理就序尚可再用！
商團的精銳騎兵，損失的更少了！最莫明其妙的是庫爾斯基大公爵兵退廢墟遭到了十名伊馬目的慘殺！
一來一去損失了三千之眾，都是不應該死的！尤其是最後這次，本是被石家的“雷火神箭”炸成輕傷！將鐵皮剜出來養息個三兩天便復原了！
皮肉之傷，只是痛人，離死還早得很！
怎知在覓地療傷中，連受傷的帶治傷的被人宰了一千多，死的冤枉！死的不值，死於毒匕之手！
霧散了，秘密清點人馬，他還有七八千精銳騎士！士氣雖然沮喪，但這種戰搏是沒有人敢向石家投降的！
那是敵人來了你就便打，不打自己就得被人打死！
他帶了些重要僚屬親自來視察情況！
不久，即研判出傷口是由“毒匕”造成！由之“伊馬目”黨徒之手！
伊斯瑪義教派的阿撒辛組合！乃是個萬惡的暗殺集團！當年極盛之時，回地大公貴族人人自危！
他們是一群極端派的瘋子！
研判出有批人便藏匿在廢墟中，可能有地洞掩藏！
而石家現在進攻的正緊，已沒工夫時間追尋他們這批惡徒了！
他死亡在他們手中的人比石家的還多！石家是正規戰，人死了不怎樣！
而死在這批暗殺者的人手中，令他十分忿怒！發誓要為他的武士們復仇索恨！
在南街口處瞭望著在外野的石家騎兵！目的是圍困他不讓他突圍南下！
而他的打算，若要突圍時，應向西去！接近“威海”離老家較近！他向南跑去做什麼？
那裡是波斯回族的生存地！他去了便成了他們的外敵了，這批“伊馬目”，有可能是些波斯人！
南面石家進攻的不急迫，正可先將這批恐怖分子找出來，就地正法！
偌大地區要想找出一個小洞穴，在殘垣中，絕非易事！現場早已破壞了！
他也不太急，預計在此能停留兩天！
對劫取石家的絹帛已失去信心！現在是怎生保護生命及勢力，便是兵力！不被弄得光溜溜的死在此地！也就萬幸也！
這事他有些後悔了！
乃是低估了石家，只思其利！不慮其害！
且說！
石家車壘三面人馬已回師，廢箭山堆，重新整理！料知敵騎也不敢接近上來！
近中午！沈瑤琴等離開大帳，帶著一批人手，攜來了烤肉、水酒，為這一萬五千人送來飲食！
並慰問石青玉研商戰局，報告在大帳中，與敵人武功高手之周旋過程！
石青玉十分安慰，兄弟嬌妻，相聚野餐，別有風情也，心下甚蕩！
對戰搏採出穩健手段！困住他們慢慢的宰！
再者鬧了一夜，也兵困馬乏了！輪班坐息！遠遠支起一架雲梯車，監視著廢墟中的大動態！
他們若想白天逃走突圍，那得調動馬匹！在雲梯上的警哨便一目瞭然了！
這時便能看到南街一片地區，久無人馬活動！好些怪怪的不合情理！
這報告傳下來！眾人也判斷不出，是何原因！
少夫人瞭解了石青玉的部署，認為有欠妥當！
“哥！這批商團主力，他們被困在廢墟中！大概能支持三天，若要逃走不會南下！”
“他們是由塔什干來的！”
“可是，他們的老家並非塔什干！”
“他們也可能向西逃走！”
“現在部署不必移動！壘中尚有人！可在中途夾殺他們的逃兵！”
“頗有道理也！你來調配吧！”
“再者，咱們也得用些機謀來瓦解他們的軍心！”
“這就難辦了！”
“可以招降！”
“咱們同他們不合流！甚難令他們相信！”
“由胡駐兵來辦！”
“計將安出！”
“由舌人喊話即可！許下條件！”
“可以試試看，他的士兵們也是些傭兵而已！”
“條件寬一點，有人會接受的！”
“將那兩個長老，使節作為榜樣！他們之被俘，能令士氣降至最低點！”
“如此說來，這兩個老鬼還有些利用價值了！”
“那可不，若是殺了，像殺條狗差不多！”
不久！
石家設計好了一些說詞向廢墟中的敵人喊話勸降了！
這令庫爾斯基有點懊惱，並不十分在意！
石家只在擾亂軍心，兩家族人怎能合到一塊去！
但，外圍大部份的人是回民胡駐兵！
胡駝兵在石家生活得滿自在！一隊隊的親口宣揚！這就令武士們暗自垂頭思忖了！
死亡與生存之間，他得仔細選擇！
立刻命舌人翻譯成花剌子模語！命懂得番語的胡駝兵們，高呼著歡唱起來！
不久，廢墟之外，歌聲四起！無止無歌！
其歌詞之漢文寫的是：
“絹車鐵甲，千乘萬乘；
石家來自絲國江南金陵；
鳳劍、雷刀，男女英雄，
雷火神箭，抵它百萬兵，
關洛百戰鐵馬騰，
長安蝶血賊膽驚，
過陽關，一路西行，
千山萬水，路幾程，
沙堆上夜襲人劫營，
大漠裡一戰成名，
擊殺了多少個劫絹大公！
捕滅了多少個兇徒統領，
多了些駝兵弟兄，
多了些架輜重，
漢、回兩族兄弟相稱，
他非貴主，我非奴從，
解衣，分食相待公平，
四海之內，兄弟與共，
和闐鎮外建冰城，
並肩誅殺十萬狼兵，
渡天山，山山相連千萬重，
青湖點兵，兄弟妹妹八萬眾！
駐馬三萬馱，絹車兩千乘，
鈴聲搖萬里，輪轉似飛蓬，
一字長蛇陣，荒原波幾重，
金戈映朝日，鐵馬奔如龍，
西來極絹客，他鄉魂飄零，
楚河聞鬼哭，兵圍幽靈城！
少主傳軍帖，義釋爾傭兵！
願你天良在，棄文來投誠，
西望波斯灣，尚有若干程，
到達地中海，兄弟志一同，
開箱列錦帛，萬商齊歡慶，
千餘酬辛苦，大馬士革城。”
這嘹亮的歌聲，似是一首雄壯的石家車隊的史詩！
它激盪胡駐兵的心志！熱血沸騰！同時也傳染了花剌子模傭兵們的心靈！
“他鄉魂飄零……兵圍幽靈城。”正是這時的寫照！
有些人已默默哭泣了！
再過不久！
石家已將他們的長老“塞尼爾”及使節“百令斯克”兩人綁在馬上，馱來獻寶了！
萬騎勇士所崇拜的武功高手已在石家車壘被俘！
這真是個晴天霹靂，比真的雷火神箭還要震人心志！恐慌無已！
潰散之志更加堅定不移了！
但等待那適當時機的到來！自己可以自由行動時！
夜裡大霧升起之後！
庫爾斯基也認為情況對他不利了！
這兵變之禍患，便似把利刃，已插入他的心胸！
他們也是世家大族！以族眾為組合之骨幹！
當然，外人也有一部份！
此時他可信任的只有直系親屬了！
這兩個老胡番怎料到石家少夫人怎的惡毒缺德了！將他們當猴耍了！
要他們在人前丟人現眼！全身被制由人擺佈！
羞愧難當，生不如死，現世報！
為了解決夜裡大霧的問題！
少夫人已下令蒐集草木，要在壘外設下照明火堆！
堅壁清野，車壘前已清除了一些天然障礙物！
地形平坦了，敵人前來劫營，自然不易藏身掩護了！
也設下了地雷外哨！
他們一旦通過立即就爆炸了！無所遁形！成了車壘上的箭靶子！
壘外更沒下近壘敵前哨！不像昨夜那麼一無防護！
夜！終於又來臨了！
車壘外敵人似安靜！他們已知道了商團的總統帥已失陷在“幽靈廢墟”中！
相互之間已失去聯繫！這攻車壘的大事，已抱著觀望態度了，不那麼積極！
對石家車壘之漢家武士英勇善戰！有些怕怕，火器的殺傷力他們也沒有辦法剋制！不過，他們也不想馬上退走！
說不定戰局有變化，他們又有大利可圖也！
且說！
庫爾斯基大公！已在白天秘密定下一條捕捉“伊馬目”的大計劃！
與石家戰搏，失敗在石家確是比他們的戰鬥力強！
自從他的大西瓜火器不曾建功！這勝敗之機已逆轉了！若是昨夜大西瓜地雷火成功了！
那麼戰局已改觀了！
同石家大肉搏！勝利機會大得多了！
而一不留神，被幾個“地老鼠”暗殺了幾千人！
這口氣他怎的能忍得下去呢！一定要逮著他們碎屍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人走背時運連天屎也會正巧掉到頭上來！
他是世間的“強人”！是不信邪的！
他秘密的設下羅網，但等待他們出洞來上鉤入伏了！
將那些屍體已搬走了一部份！
大公爵命兵士去弄批細沙回來篩揀出大石！小石形成沙灰！夜幕低垂之時！
命一批人進人南街一帶巡邏、前行之人敲敲打打！後面的人乘機撒下沙灰！
滿了整個地坪巷道之間！
另外命一批武功高手們在接近南街邊各處地方！將已死亡的屍體，支坐起來！兩三個人成一堆！
其中只有一個活人！背靠牆壁，同屍體講話，用以誘引幽靈前來！演場雙玻戲！
設下幾十堆人鬼相間的香餌！
活人身下設有普繩，發現幽靈來了扯動警繩，埋伏在遠處精兵披甲，奔上支援他！
若是隻一個幽靈，當他向屍體下刀時，自己便可解決了他！最好是活捉幾個了！
午夜！
霧氣更濃重了！
這五十個幽靈食髓知味！認為還有可乘之時機！他們已分批出洞來獵食了！
在花剌子模軍士之口袋中已搜得幾百枚銀餅了！每人只少應有個十枚八枚的！
遇到窮光蛋，也只剩下一兩枚了！
他們在此已經營二十幾年，地洞也有些！死門後門！陷阱機關！用以捕捉髮現他們的敵人！
這江湖玩命，非贏即輸！怕死則不能幹這勾當也！
他們也有些防禦“地網沙”的絕招！
那是在他們的鞋底上貼了幾個鳥爪形成獸蹄形凸起的花紋，鞋底四周裝有一圈毛邊！。
如是一來，他們踏上“地網沙”地帶，則沒有人的腳印出顯，有的只是些鳥爪！縱橫無章！
或者是一批獸趾！亂七八糟了！鞋邊處已為毛邊掃過不成鞋形了！
如是“地網沙”則失去效用了！
找不到他們來西過東最後進入秘洞的路線！
當然不能確定他們究竟藏匿何處！
假如剩下未遭劫的人不快快逃走說不定會全部失陷在這裡！因之，幾十年來，沒有人夜裡敢在此地落腳！
除了石家這一次發現了街北的地宮所在！將他們兩個師傅除掉了！
那兩個正副祭司並沒有對他們講過“地宮”的事！
而這五十個後輩對那兩個老鬼，還不諒解呢！
他們還打算有機會將石家劫去的十二箱珍寶奪回來呢！這是他們的新任務！
現在要積極多做幾票，劫洗花剌子模兵幾個小錢，存點路費好隨著石家車隊西行！
找機會幹上一票！他們人不死絕是不服輸的！
朝氣勃勃，正幹得起勁！
--------------------
OCR書城雷霆小組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