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 聲

一年後。

少林寺下。

一匹快馬飛馳而來,馬上一個青年人,氣宇軒昂,但眉宇之間,卻掩不住他那心頭的傷痕。

歲月,在他的臉上留下了風霜,卻未能將他心中的傷口撫平。

他來到少林寺山下的一片林中,勒馬,停住,眼睛望向林中的兩座土墳。

兩座土墳,雖只半年多光景,墳頭已爬滿了叢生的雜草,與百年的荒冢,並無二致。

只有墳前的石碑,告訴人們,這裡曾埋葬著兩個武林中有名的人物。

左邊的一塊碑上,刻著“陸亞夫之墓”,五個大字,相鄰的墓旁,則刻著“陸氏小望之墓”六個字。

柳長歌輕嘆一聲,撥轉馬頭,正欲離去。忽聽身後一聲佛號,一名身著麻木袈裟的僧人,已到了面前。

他先是一怔,隨即驚叫道:

“夢遙,是你!”

只見李夢遙合十道:

“柳施主,小僧已非昨日之李夢遙,小僧法名悟空。”

柳長歌一怔,喃喃道:

“悟空,悟空……”

他的耳邊,似乎又想起了陸亞夫死前,那首悽然欲絕的歌聲。

這歌聲,似是從遠處傳來,在空中久久不絕於耳:

“……生亦何歡,死又何憾?生亦何歡,死又何憾?……”

柳長歌的人,竟又痴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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