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女人也很渴望一種美麗的粗暴
2005年元月25日(星期二)
在陽朔,我遇到了一個名叫依依的女孩兒,是學旅遊專業的,大學剛剛畢業,也算是一次實習,她帶我去一些名勝古蹟轉了幾圈兒,白天兩個人踩著單車在月亮山邊爬上爬下,晚上共宿一間酒店的小屋——那一夜過得簡直像經歷了一場戰鬥:依依整夜都在為悍衛著自己的貞操而搏鬥。而我,也從未遇到過如此堅定的抵抗!
在一次一次執拗中,她告訴我說:“這個世界上也許有很多渴望隨時隨地跟人濫交的女人,但我不是!我只會選擇跟一個合適的男人、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合適的心情……”
“還要合適的溫度,合適的溼度,合適的風向,合適的氣候是不是?”我搶過她的話頭說:“好妹妹!這不是駕著宇宙飛船上太空……!”
2005年元月26日(星期三)
今天,我心情極度鬱悶的返回桂林了,在車上偏偏又接到依依給我打來的電話:她希望我再下陽朔,並一再聲稱自己已經“想通了”,但我總覺得過去的就過去了,過期的支票怎麼都很難再從情感的銀行裡提取出激情的現金了——我拒絕了她的請求。
女人就是這樣:從一開始就和男人錯開一個拍節。
2005年2月2日(星期三)
貴陽是個很能激發人想事兒的地方。
我昨晚在延安路吃了不少的酸辣炒田螺,還喝掉了三兩貴州清酒,於是怎麼怎麼都睡不著了,一夜之間浮想聯翩,我至少想了二十幾件亂七八糟的事兒,特記錄如下:
1:我小時候,本來是個甜甜的孩子,可有一天幼兒園阿姨給我餵奶時,錯把鹹鹽當成了白糖,加一勺我吐奶嘴,哭!再加一勺我更更吐奶嘴,更哭!阿姨覺得蹊蹺——她始終不親口嘗一下,只是一味拼命的往奶里加鹽,到最後幾乎把我噎死……從此我成了幼兒園裡有名的“鹹娃娃”了。
2:過去一個女人要從十幾本書才能獲得的一條人生感言,被現代小女孩兒們只從一條手機信息裡就得到了。
3:我十八歲的時候,正在學習哪些事該幹,哪些事不該幹,但現在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兒,能在一夜之間把該乾的不該乾的全都幹了
4:徐志摩是我奶奶的夢中情人……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奶奶也曾年輕過。
5:“失去”事實上不一定就是壞事!說不定它是下一個“得到”的前戲呢!
6:我想好了,用婦女衛生巾做我們“腳太軟”足球隊隊長的袖標,又牢靠又省事兒。
7:記得在可可西里拍片時,楊暘曾遭遇過一頭母灰熊,尕瑪對我說:這算是最幸運的了……要是遭遇到一頭公灰熊,那可就麻煩大了!公灰熊力大無邊——再趕上它發情,不要說這一輛吉普車了,就是後面跟著的那輛東風大卡車,也能輕而易舉的卸下四個車輪子來!冬天在可可西里刨凍土,你一鎬敲下去,頂多能敲出個小白點兒來,可讓一頭公灰熊來,它一會兒就能刨出個一米深的大坑……
那故事,聽得讓人毛骨悚然!
“看來不管做什麼動物,還是做公的最好!”楊暘有點顧左右而它道。
“為什麼?”我們幾個同時問。
“公的永遠是最強有力的!”楊暘敷衍道。
“不對!”我反駁:“真正強大有力的應該是公用的!”
8:“你們深圳的女人最喜歡什麼?”西藏的尕瑪曾經問我。
我回答說:“我們深圳的女人最喜歡男人!”
9:再大的荒原,有了燈心裡就有底;再大的世界,有了女人,身體就有了主。
10:在女人眼中,最好的男人應該遠看是神,近看是人,而且還是一個浪漫的人;
差一格的遠看是神,近看還是神的男人,這種男人大多是把自己隱藏得很深或是有點變態的男人,是令人敬畏有加、敬而遠之的男人!
最差的男人是遠看像神,但在女人面前卻變成了鬼一樣的男人。
而我連鬼的資格都算不上!是個空了影子的行屍走肉,我不會在她們的心中留下半點兒影子的……
11:女人不怕不愛,就怕愛上了。
12:有一個女人曾經問我:“你夢想的職業是什麼?”
我說:“做個伐木工人!”
女人又問:“無論楠木櫸木你都伐?”
我說:“至少要為自己立一座碑,讓那些試圖超越我的人歷盡艱辛!”
13:女人是不能澎脹的,女人沒有澎脹的生理基礎……女人要是有錢了,她就是一顆定時炸彈!爆炸時間的早晚,取決於她心裡的那根金屬導線什麼時間被腐蝕斷,只要一斷,就會引發撞針,然後“嘣”的一聲!小白臉們就飛上了天空!
14:女人恐懼粗暴的東西,但在很多時候,女人也很渴望一種美麗的粗暴。
15:那女人的理智好生了得,有時鋒利得就像是一支魚腸寶劍,正手砍下去可以削鐵如泥,反手揮過來也可以殺人如麻。
16:那女人死的像是在做戲……像拍電影電視劇一樣!
17:說心裡話,我挺害怕女人之軟的。
18:還有順手的女人嗎?借我使使!
19:我用在從身邊推開一個個女孩兒的時間遠比把一個個女孩拉到身邊的時間多!
20:當代噁心男人的三大特徵是:胸中有點兒血,指尖有點兒錢,心頭有點兒傷!
21:我總是親近著那些遠離我的情人,而同時疏遠著貼緊我的親人;當她做為情人出現在遠方時,我可以對她無微不至、言聽計從;可是,當她做為親人出現在身邊時,我就像一個暴君一樣,開始無情蹂躪她的心了!